“所以我死了,你也会跟着我陪葬。”
白玉安看向顾依依:“你的人?”
“你能保证他不会打开书信看么?”
顾依依便哼了一声:“你放心就是,他认不得字。”
白玉安刚才那话不过是想确定是不是当真有这么个人,此刻听顾依依这般随意说出来,倒有可能是真的了。
手指尖不由划在膝盖上,白玉安微微沉眸,心里头已想了好几个来回。
没一会儿白玉安站了起来,透过窗户看向依旧在外面坐着着顾海清。
一身深褐色的粗布衣料,身形消瘦,不说一言。
一个男子却这般瘦,看着触入人心,让人觉得压抑可怜。
白玉安想问两句关于顾海清的情况,又怕激怒了顾依依想起往事,到底没有过问。
顾依依现在情绪不稳,白玉安话已说尽,也没有再留的必要。
她看向顾依依:“你还有话说么?”
顾依依往白玉安面前走了一步:“你还没有说今日是谁来绑的我。”
白玉安没有回答顾依依的问题,只是道:“你觉得是谁?”
顾依依眉头深皱,又往白玉安面前走了一步,语气加重:“我要知道还需得问你?”
白玉安便叹息一声:“那人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再住在这里,可能还会被绑走。”
顾依依看着白玉安:“那绑我的人,是不是就是你?”
白玉安看着顾依依摇头:“我若是真要绑你,也不必同你在这儿说这么多话了。”
说着白玉安又低声道:“但无论谁可能再绑了你,你若是替我守住我的秘密,我也定然遵守诺言。”
顾依依便紧紧盯着白玉安:“在科考之前,你的事情,不会再有人知道。”
白玉安看了看顾依依,又往屋内看了一周。
见着床榻的对面放了张桌案,桌案上还有毛笔纸张,不由走了过去。
桌面上满是脏污,在宣纸下面分外明显。
白玉安视线落在宣纸上面的字上,那字不似一个举人该有的力道与笔锋,笔力孱弱,颇有些稚嫩。
这应是顾依依这些天练习的字,白玉安看了几眼,拿起毛笔在纸上的一角写下了一行字。
她拿着纸递给了顾依依:“这上面有一个地址,你若是信得过我,可以带着你大哥搬去这个地址里。”
“我不保证今天绑你的人还会不会再来,但你防着总有必要。”
顾依依看向纸上的字,整洁规整,每一笔便是流畅的功底,与旁边自己的字犹如天壤之别,不由就有些难堪。
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难堪,看向了白玉安:“我可不会相信你,你为什么要帮我。”
白玉安苦笑:“信不信由你,我也只要你替我守着秘密罢了。”
“去与不去,凭你意愿。”
说着白玉安也不再多说,带着阿桃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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