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一起用饭时,李言玉看了眼白玉安腰上的香囊,又看向白玉安:“上午你与魏含锦说了什么话?”
白玉安不理会李言玉,自己吃菜。
偏偏李言玉手上去拿白玉安腰上的香囊,朝着她开玩笑:“香囊都收了,看来你这回是要娶个媳妇回去了。”
白玉安这才看了一眼李言玉:“你别乱说,坏了含锦名声。”
“送个香囊怎么了?你嫉妒没人给你送?”
李言玉一愣,俊逸的脸上笑开:“玉安不知道女子送香囊是什么意思?”
白玉安往嘴里塞了块肉,瞥向李言玉:“什么意思?”
李言玉看白玉安那眼神,瞥过来的一眼眼角上挑,眸子湛然,让李言玉一愣,又低低脱口一句:“书呆子。”
白玉安勾起嘴角冷哼,在桌下抬起脚就狠狠往李言玉脚面上踩去。
那一踩毫不留情,无任何交情可言,李言玉疼的一下站了起来。
对面四舅看了李言玉一眼,皱眉训斥:“没规矩,还不快坐下。”
李言玉老老实实坐下,暗地里又朝着白玉安阴阴一笑,抬起脚准备踩回去时却扑了个空,低头一看,白玉安居然不知何时盘腿坐在了凳子上。
偏偏那上半身的身子端正雅丽,与席上长辈说话言笑晏晏,半分破绽不出,气的李言玉快砸了白玉安的面前的碗。
饭后李言玉拦住白玉安的路:“那一脚怎么算?”
白玉安负着手,听着身后的动静,趁着李言玉不注意,又快速踩了他一脚后赶忙往后跑,走到了四舅身边问:“听说表哥最近在读书,可过了贡试?”
李渝看了眼跟在白玉安身后走过来的李言玉,瞪了他一眼,又温和的看向白玉安:“那小子就不是读书的料子,愚笨不堪。”
“去年就没让他读书了,自己打理酒楼去。”
白玉安暗里朝着李言玉得意的偷笑,那口型还比着:愚笨不堪。
李言玉气的笑出来,走到白玉安面前握住白玉安的手腕,眯着眼阴笑道:“不会可以学的,玉安教教我就是。”
说着拉着白玉安就往前走。
还好李渝叫住了李言玉:“还去哪儿去?该回了。”
李言玉头也不会,几乎咬牙切齿的说:“我与玉安单独说两句话就走。”
说着就拉着白玉安进了拐角。
白玉安可不怕李言玉,谁叫他骂她书呆子。
李言玉站在白玉安面前眯着眼:“玉安还这么记仇?”
白玉安扬着头,看着比自己高了大半截的人丝毫不输气势:“我只记小人的仇。”
李言玉笑起来,看着白玉安:“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不与你计较。”
“夜里我请你登船看景,如何?”
白玉安看向李言玉:“那必然得是最好的楼船。”
李言玉笑了笑:“亏待不了大探花,我现在可不缺银子。”
白玉安知道李言玉不缺银子,家里好几处酒楼呢,丝毫不打算客气。
这事定下,李言玉走前又看向白玉安:“你要是对魏含锦无意,那香囊就别戴了,免得她误会。”
白玉安看向香囊,即便李言玉不说,她待会儿也不会戴的。
下午时等来拜访的都应付完,白玉安累的不行,又被母亲叫去房里说话。
李氏让周围的丫头都退下去后,才拉着白玉安去长椅上坐下,问道:“你之前让我寄去那药方,可还日日在喝?”
白玉安点头:“仍喝着的。”
李氏眼里有愧疚,叹息着低声道:“那药是凉药,你从小身子弱,沾不得寒的体质也是因着喝了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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