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
鼓着眼珠子，真想上去咬他几口解解气。
老鬼失笑，在我耳边低语，“这地方对为夫压制很厉害，为夫法力尽失，如今只能靠娘子保护了。”
我微微一愣。
难怪老鬼看起来很虚弱的样子。
一个台阶都能绊倒他。
“那她是怎么回事？”
我指向新娘，刚刚我抽他耳光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对他投怀送抱。
若是老鬼不招惹她，她能在大婚这天，不顾新郎扑向另外的男人？
“娘子冤枉为夫了，她只是为夫的恩人而已。”
老鬼这话一出口。
新娘伤心欲绝，“原来我只是你的恩人。”
老鬼蹙眉，眼底划过一抹冷意。
反问一句，“暖暖姑娘还想是谢某的何人？”
他自问从未做过逾越之事。
更未与她讲话超过三句。
老鬼不懂她为什么会误会成这样。
“够了，你们当我是死人吗？”新郎不是个好脾气的人。
眼神里藏着阴郁，“苏攸宁，你看看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
真让本王恶心。
本王告诉过你，本王娶暖暖是谁都无法改变的事实，别妄想找个小白脸来引诱暖暖，让我放弃联姻而娶你，做梦。”
玛德！
差点把这浑蛋忘了。
“呸！娶我？你也配，麻烦你这只王八睁大王八眼看看姑奶奶，哪里像你说的什么苏攸宁。”
德行。
“苏攸宁你敢辱骂本王。”
新郎城王爷怒了。
他额角青筋跳动，像是在强忍怒火。我能感觉到他身上肃杀的戾气。
眼里像是要喷出火来一样。
“城王爷息怒。”
掌门开口了。
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作为缥缈仙宗的掌门，又是长者。他再袖手旁观下去，今日这婚礼恐怕要泡汤。
“城王爷，良辰吉日马上便到，还是正事要紧，这二位擅闯我缥缈仙宗，本尊自会拿他们是问，给王爷一个交代。”
一个是人族领袖，一个是仙族领袖。
城王爷虽然受了气，但面子还是要给对方的。
他握紧暖暖的手，拉她离开。
暖暖眼神胶在老鬼身上，怎么都不愿离开。
看着他丝毫不嫌弃全身又脏又臭的我，还宠溺地帮我捋着打结的长发。
内心的酸楚只有她自己知道。
“你不阻止？”我问老鬼。
老鬼帮我顺着长发叹道：“这里已经自成一个小世界，万事万物自有他的定律，我如何越界阻止？”
我目送城王爷狠狠瞪视我一眼后，拉着暖暖离开。
缥缈仙宗的掌门开始下令，“拿下他二人。”
所有缥缈仙宗的弟子齐刷刷拔出长剑。
老鬼这次没护我在他身后。
反而躲到了我身后，声音撩人，“娘子，保护为夫。”
我眼角抽搐，他还真说得出口。
“娘子，为夫虽然法力被压制，但为夫感觉得出来，娘子修为大涨，对付他们绰绰有余。”
“但我不想打架。”
“那娘子想作甚？”
我嘻嘻一笑，色眯眯地睨着他，“想让你帮我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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