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声音不算小。
可以说有点大，我话一出口。
全场寻欢作乐的老少爷们，流氓地痞都愣了。
全都抻着脖子看我。
似乎想看看是哪个鳖孙来妓院找男人。
老鸨大红唇抽搐了两下，脸皮都跟着抖了抖，甩着帕子也不眼馋我那一百两银票了。
捏着兰花指用余光瞄着我说：“我说这位爷，咱们这是妓馆，您来这里找男人，莫不是来砸场子的。”
说到这里，一群龟公抄起棍棒冲出来。
恶狠狠地瞪着我。
我也不慌，大大方方地坐下，“咱们公子有的是钱，但他呢就好那口，老鸨子你看。”
话不必说太明白。
大家都懂就成。
老鸨子听到有钱，顿时眉开眼笑，挥挥手让龟公们退下。
拉起我谄媚地笑道：“咱们楼上谈。”
这世道，有钱什么都好说。
我甩开老鸨子的手，故作高傲。
就有钱公子家的奴才，狗眼看人低演得十分到位。
老鸨子也不恼，有钱赚就行。
她懂。
上楼梯时，我与一人擦肩而过。
面熟，有点像那天晚上被我们救出来的四公主。
不过，她来这地方做什么？
我回头特意看了她一眼。
女扮男装，一脸倨傲。
我看她的同时，她也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自信地挺起胸膛，才不信她能认出我来。
毕竟我眉毛特意描粗了。
长相又一般，身材又瘪。
连阅男无数的老鸨都没看出来。
她能看出个鸟。
但我有心耍她一耍，“哎，这位公子长得好看，唇红齿白，肤白貌美，就是不知道活儿咋样？大不大。”
四公主被我说得面红耳赤，破口骂我，“呸！下流无耻。”
“呦呵！我下流？都来妓院了，你能比我高贵多少？说来说去还不是床上那点事儿”
四公主脸皮薄，被我怼到哑口无言，又气又恼。
“看你跟个娘们儿似的，肯定活不好。”
我鄙视了她一眼。
就这？
还四公主，就她跟女王两人。
不是我多想，让她们俩谁当女王，冥国迟早玩完。
一点魄力都没有。
呸！
鄙视完她，我转身跟着老鸨子上了楼。
四公主眼神幽暗。
眼底划过一丝毒辣，可惜我没看见。
楼上豪华包间。
老鸨子不愧是老鸨子，随手丢给我一沓裸男画册。
画册很简单，就是几笔勾勒出来的画像。
但画得相当逼真。
尤其特殊地方，尺码都标注了出来。
只一眼，我差点露馅。
脸皮“轰”的一下子，变成了番茄色。
我害臊了。
长这么大，我可只看过老鬼的。
现在眼前这么多，画像。
真草草扫了一眼，推给老鸨子说：“我花钱，你还让我选，你这服务态度不行啊！怎么着你也得选好了给我过目才成。”
老鸨子懵逼。
精明的眼珠子转来转去，暗暗琢磨我的心理活动。
“那小公子的意思是？”
“他们干不干净，有没有做过。”
老鸨子笑了，“干咱这行的，有几个干净的。小公子这话问得，你是不是来砸场子的。”
玛德！
这老女人说翻脸就翻脸。
我硬气地拍出五张百两银票。
老鸨子立马消声，再次献媚道：“干净的没有，若小公子想要干净的，那得等等。”
“不用，越脏越好……”
老鸨诧异地看过来。
我赶紧改口，“不是，我是说，着急用，只要不是太脏就成。你帮我选三个最大的出来，我要带走。”
“的嘞！马上就去。”
老鸨子收起钱，欢天喜地地出门喊人去了。
我驾着马车等人上车后，我也懒得看人长相，直接驱赶马儿离开了妓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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