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解释道:“这位巡抚大人姓梁,几年前考中了进士,被派到江南的一个小镇上当县令。”
“他为人刚正不阿,两袖清风,处处为百姓着想,深受百姓爱戴,后来在百姓的支持下,一步步当上了巡抚。”
江岁欢感慨道:“怪不得百姓们看见他,会那么激动。”
除了楚诀和孟俏。
楚诀站在原地,俯视着死去的陈禹讳,眼神复杂。
而孟俏抱着婴儿坐在地上,战栗着自言自语,“不是我杀的,人不是我杀的。”
梁大人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过去,掌柜跟在他身旁,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出来。
他冷静地说道:“仵作,验尸。”
仵作蹲下来,把陈禹讳从上到下,从前到后检查了一遍,肯定地说道:“大人,这酒楼掌柜说得没错,知府大人是被长剑刺穿肺腑而死。”
说罢,仵作小心翼翼地拔出了长剑,递到梁大人眼前。
梁大人看了看这把剑,问道:“这把剑是谁的?”
看守楚诀的一个侍卫站出来,“是我的。”
“王爷夺走了我的剑,想要砍断王妃的双手,被知府大人拦了下来,剑也掉到了地上。”
“后来知府大人和王爷打了起来,知府夫人捡起这把剑,朝着知府大人刺了过去。”
若是不了解事情原委的人,肯定会听得云里雾里,十分糊涂。
好在掌柜将看到的一切都告诉了梁大人,因此梁大人很快就明白了。
梁大人看向孟俏,开口问道:“孟氏,你可承认人是你杀的?”
孟俏猛地摇头,“不是!我没有杀人!”
“她在说谎!”旁边的百姓大喊道:“是她杀了知府,我们都看到了。”
“人证物证俱全,孟氏,你还不认罪?”梁大人厉声呵斥道。
孟俏承受不住压力,挪动膝盖跪在了楚诀的脚边,“王爷,我是为了救你才那么做的,你替我求求情啊!”
楚诀一针见血地说道:“你不是为了救我,你是怕我被陈禹讳打死。”
“我若是死了,你和这个孩子都活不了。”
孟俏眼神闪了闪,举起怀中的婴儿说道:“王爷,这可是您的亲骨肉啊,是我十月怀胎生下了他。”
“您发发慈悲,救救我们娘俩吧!”
他把婴儿接了过来,冷冷说道:“我会找人照顾这个孩子。”
孟俏看到了希望,问道:“王爷,那我呢?”
“你?”楚诀嗤笑,“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杀了人,自然得偿命。”
“不!”孟俏崩溃地哭喊,“王爷,你不能这样!”
“我可是他的亲娘啊!”
“我自身难保,去了关南城以后是死是活都不清楚,如何能保得了你?”楚诀后退一步,“再说了,你杀的可是宰相之子。”
“拖你和江媚儿的‘福’,我这辈子都无法再翻身了。”
楚诀朝着江媚儿的方向看过去,却惊讶地发现江媚儿不见了。
他猛地一震,询问旁边的侍卫,“江媚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