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绾,你还要去哪?你和梁先生这才跳了一支舞,该跳第二支了……”
步烟浔一看到洛绾跟池砚舟走了,便连忙嚷嚷着,要洛绾回来。
对,她就是看不惯池砚舟明明不想娶洛绾,欺负洛绾,让洛绾伤心,还要继续霸占着洛绾。
她觉得梁执今的加入,要么能护着洛绾,要么至少能打破池砚舟掌控主动权的局面。
可步烟浔刚叫了两句,就被江祁年捂住了嘴巴。
“祖宗呀,别嚷嚷了。你是嫌事情闹得不够大是吧?”
偏偏江祁年亲昵地锁着步烟浔的脖子,还堵着她的嘴时,步晏辞也从会所入口处走了进来。
那一幕,叫步晏辞脚步一顿,浑身上下更是透着冷寒之意。
步晏辞会在这会所包下固定的包厢,也是无意间得知,最近步烟浔总在这里玩。
他也不知道,他和步烟浔已经成了过去式,为什么还是总忍不住想要接近她,甚至还想着在这种鱼目混珠的地方保护她。
可现在看到她和江祁年那么亲昵,也相处得那么开心的样子,步晏辞就觉得自己的担心和保护,其实都是多余的。
步烟浔早已走出了当年那一段,只有他还被困着。
这么想来,当年那场所谓的报复,他才是那个被报复的人……
步晏辞越想越是觉得窝火,索性拨了一通电话出去:“把小雨接回国内,让她给诗南输血。”
交代了一通后,步晏辞就收回了落在步烟浔身上的目光,直接去了他的包厢。
而步晏辞并不知道,正和江祁年打闹的步烟浔忽然大脑一片空白,回头看到江祁年还露出诧异的样子。
“你怎么在这?我刚才不是和绾绾在聊天么?”
江祁年被问得有些懵,“我刚才就在这里了。洛绾早跟砚舟哥离开了!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怕被我追究,才装失忆吧?”
步烟浔皱了下眉,也意识到自己好像又忘记了什么。
最近这种情况,似乎发生得有些频繁。
就像她今早被催交毕业论文,她分明交上去了。
可她回去之后又不停地翻找论文,甚至还打电话去跟辅导员说,自己找不到写好的论文了。
直至辅导员告诉她,她的论文之前就交上去了,步烟浔才没有继续找论文。
这样的频繁遗忘,似乎对她的生活有了一定的影响。
不过步烟浔不在意。
她甚至觉得,自己要是有一天忘记了自己是谁,爱过什么人,那就更好了。
见江祁年没得到她的回应,有些担忧的样子,步烟浔干脆冲他扮了鬼脸:“略略略,笨蛋。”
江祁年最不喜欢别人喊他笨蛋,于是也顾不上去追问刚才步烟浔到底怎么了,直接追着步烟浔,嚷嚷着要收拾人。
*
御水湾——
池砚舟把车子停好后,就径自下车往屋子里走了进去。
洛绾连忙快步跟上去,在两人都进屋时,洛绾便说:“今晚我和梁先生只是偶然碰到的,跳舞也是临时兴起,你不要过度解读。”
洛绾不希望被别人误会自己是不检点的人,尤其还连累梁执今。
池砚舟扯下了领导,冷眸对上洛绾:“不要过度解读?你是担心我会毁了梁执今的清誉吧?”
“梁先生又没有做什么,你真没有必要这样。”
“人家没做什么,那你为什么要这么护着他?”
洛绾对上池砚舟面若冰霜的脸,语气坦然:
“我只是就事论事,而且你为什么这么在意我护着他?我们迟早有一天是要分开的,那时候我必定是护着另一个人的。”
这话音刚落,池砚舟的脸色一下子就冷到了骨子里,黑眸更是不可置信地瞪着洛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