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舟把被褥往洛绾身上随意一扯,然后便去病房的阳台处接电话。
洛绾趁着男人忙着接电话的期间,连忙把衣服都套上了。
她可不想再被擦一个多小时,那可是连命都会被擦没的。
池砚舟去了阳台后,就接通了池项明的电话。
“你朋友圈发的结婚证,是真是假?”
池项明质问声传来时,池砚舟只慢条斯理地点了根烟,深吸了两口后,才答道:
“结婚证还能造假?”
不出预料,电话那边池项明便是一连串输出。
“池砚舟,领证这样的大事,你都不和我商量一下?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你这样的身世背景,要娶什么世家豪门千金没有?为什么非要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还是你弟不要的破鞋?”
池砚舟等着池项明一通输出完,才慢条斯理地开口回应。
“我年轻的时候,是需要父亲的指点,而非指指点点。”
池砚舟还说:“至于洛绾,我说过她跟诣铭清清白白,不是什么破鞋。而且世家豪门千金,可未必有她好。”
“她除了长得好看一点,哪里比得过世家豪门的千金?”
池项明质问着。
池砚舟冷笑道:“雁行这两天的难关,还是你口中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帮你安然度过的。这不比你那小儿子出色多了?”
“可要不是她,雁行根本不会招惹上顾家!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和顾小姐发生了什么。”
池项明完全不认账。
池砚舟对池项明的反应也不意外,只说:
“要不是您把顾晚晴塞给我,会发生那些破事?不过您反正也不记好,那我明天就给顾家打个招呼,让他们继续给雁行找麻烦,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这下,轮到池项明气急败坏的。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
池砚舟依旧冷言冷语。
池项明也意识到,对池砚舟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
“我只是希望你未来的日子顺利一点,也不用受人非议,你怎么就不懂我的良苦用心?”
“不用打着为我好的旗号。你可以不顾我的意愿,把池诣铭从里面弄出来,那我为什么还要在乎你的感受!”
池项明每次都打亲情牌,让池砚舟一遍遍为钟秀婉和池诣铭妥协。
池砚舟不打算继续惯着他了,所以干脆撕裂了和睦的假象。
“原来你还在怪我把诣铭捞出来?可你有没有想过,诣铭也是你兄弟,难道你忍心看他在牢里受折磨?这可能威胁到他的生命!”
池项明怒得在电话那边哐哐当当地砸了不少东西。
“受点教训,以后才不会做那么冲动的事。”
池砚舟听着池项明制造出来的那些声响,依旧不以为意地往下说:
“您心疼你儿子是你的事,他又不管我叫爸,您别总拉上我跟您一块纵容他。”
“池砚舟!”
池项明的叫嚣,比明显多了几分警告。
可池砚舟压根不受威胁,只道:“总之我不会离婚,你劝不动我。就像你无法放任你小儿子不管那样,我也劝不动你。”
“这能一样吗,她一个外人……”池项明还想要说什么。
可池砚舟冷笑道:“她是我老婆,对我而言现在可比你亲多了。”
说至此,他也懒得再和池项明瞎扯,“最近没事别给我打电话,影响我们夫妻培养感情。”
说完,池砚舟便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逆子!”
“简直就和你那个短命妈一样,固执己见,听不进劝。”
池项明被挂断电话后,在书房里骂得很难听,又砸了不少东西。
直到池诣铭敲响了书房门:“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