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滋味楼的小东家根本就不给他们准备后续的余地,让人扭着他们就来到了府衙大堂,不但敲响了鸣冤大鼓,弄得路人皆知,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还让人将那一桌碗碟也是抬了来。
以前那些人只要是一听见贺元礼是这府主家的大公子,个个都是卑躬屈膝,低头服软。
也只有这小东家不吃那一套,让他们骑虎难下。
今日这事,他就是一个炮灰,若是府主敢于和这人撕破脸强加罪名于他,那自己还有可能全身而退。
若不然,自己绝对就是此事的顶包之人,一顿板子怕是少不了的。
现在只就希望能够保住一条小命,这样,他也就谢天谢地了。
大堂外的众人都是紧张地看着那仵作手里的银针。
前面的菜品银针都是没有变色,及至待扎进最后一盘汤汁中,那银针骤然间便变成了黑色。
仵作慌忙跪地道:“禀大人,这菜里发现了见血封喉的砒霜,一看都是他们想要蓄意谋害大公子。”
贺西章脸上的笑意沉了下去。
一帮蠢货,见血封喉的毒药还能让他们二人安然来到这里?早就当场死亡了。
他想要伸手揉一揉被气得发胀的太阳穴,恨不得将这几个蠢货给拖下去砍了。
但众目睽睽之下,哪怕只是一丁点的证据,他也要将它给落实了,刚好借此收拾一下这些人的嚣张气焰。
“爹,救命啊,孩儿就说这是一家黑店,专害人性命,您快派人查封了他的黑店,然后打杀了他!”
贺元礼一看见那银针变黑,便躺在地上撒起了泼。
哼,和他作对,他便让他们看看自己的厉害。
贺西章看着满地打滚的儿子,阴沉的脸上满是算计。
“来人,给我将这两人按在地上狠狠得打!居然敢毒害我府城的居民,此等恶行,实在是难以饶恕!
付掌柜,实在对不住了,你们不该为了减少一家竞争的食坊而枉顾他人的性命。
将此二人抬下去好好救治,万不可让那毒药害了他们二人的性命!”
即便是知道此事漏洞百出,但这小子敢于挑战自己的权威,便让他知道一下,什么是强龙难压地头蛇。
几名衙役一听,如狼似虎般便扑了上来。
敢欺负他家大公子,一会儿,他们定将这小子打死在这公堂之上,看看还有谁敢于和他们城主府作对。
付掌柜有些心焦,连忙挡在了洛轻姝的身前。
“府主大人,你这么断案,实在是有失公允。
我们滋味楼与大公子无冤无仇,明知这大公子的身份,更是对他礼让有加。
再说,开门做生意,来者皆是客,我们若是用此等手法对待上门的客人,岂不是自砸招牌,自毁生意?
若是我等想要与城主府为敌,呵,实不相瞒,这种愚蠢的方式,我们还不屑去用。
再说了,和气才可生财,我等来此做生意,可从未想过与官府为敌,每年的赋税也是积极上缴,从不拖欠。
府主大人,此事还需明察,万不可如此草率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