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长风乐了,“嚯,原来盛公子是靠赚差价谋利,连自己亲爹的钱也赚,是个人才。”
陈岭:“那我们如何安排人潜入?”
“那种地方就像醉红尘的地下暗房,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晏长风说,“得从盛安入手,下回他再去,务必提前告诉我,咱们堵他个正着。”
这天下没有什么是能完全禁止的,总有人为才冒险,连神明眼皮子底下也被铜臭侵染。
又两日后,盛安再次去了红叶寺庙,回城时,被晏长风堵在了城门口。
“呦,盛公子身上好重的香火味,这是去烧香祈福了?”晏长风瞥向他的马背,上面挂着两大包东西,“那是什么?寺庙里有什么好东西卖吗?”
盛安稍显局促地笑了笑,“世子夫人好巧,我是去了城外寺庙烧香来着,买了些香纸等物,家父私下好个烧香拜佛的。”
“是吗,没看出来老郡王还信佛呢。”晏长风没追着问,“盛公子,上回没能坐在一起吃顿饭,我家世子很是可惜,今日巧遇,赏个脸一起吃喝杯茶如何?”
“哎呦!今日不巧了世子夫人。”盛安可惜道,“我还有要事,要不明日如何,明日我来作东,请世子跟夫人吃饭?”
晏长风笑,“再忙也不差喝茶这一时片刻的。”她朝陈岭使眼色,“还不快请盛公子走。”
陈岭上前替盛安牵着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吧,盛公子。”
盛安是个识时务的,他知道今日躲不过,索性就不反抗了,“世子跟夫人盛情,盛安就却之不恭了。”
晏长风笑着点头,在前引路,领着盛安来到一家茶铺,进了二楼雅间。
盛安抱着他那一包宝贝,见里面没有裴修,顿觉被骗,“不是说世子一起?”
“哦,我家世子还没下职呢,过会儿便来。”晏长风请他坐下,“明人不说暗话,盛公子,你那包东西可是要命的物件儿,这么堂而皇之地带进城,恐怕不大好吧?”
她挑明,盛安也就不装了,他放下东西笑了笑,“世子夫人,您跟踪我,总不会就是想把我送进宫,扣上一个叛党余孽的罪名治罪吧?”
“那要看你配合与否。”晏长风道,“不瞒你说,这些贩卖西洋物件的人皆是叛贼余党,朝廷早就想把他们一网打尽,只是苦于找不到他们的老窝,盛公子若是能帮忙,就是立了大功。”
盛安心里一百个不情愿,他好容易才找到这么赚钱的路子,自然不想放弃。可晏长风今日有备而来,又拿住了他的把柄,他不愿意也得愿意。
他稍加思索,笑道:“不知有什么能帮得上夫人的?”
“盛公子是个爽快人。”晏长风说,“你只需要介绍我的人进入他们内部就好,其他事情跟你无关,事成之后,我必有重谢。”
事到如今,盛安也就只有相信晏长风不是个卸磨杀驴之辈,“世子夫人尽管吩咐就是。”
盛安离开后,裴修才过来,“都妥了?”
“妥了。”晏长风给他斟了杯茶,“盛安的确是个很识时务的人,知道抗不过就答应了,你只管安排人进去就是。”
裴修点头,“今日午时我大概不能陪你吃饭了,这里可有茶点,我吃点垫补一下就要回署衙了。”
“怎么?”晏长风一边叫人去上茶点,“你们户部一忙,莫不是战事又起了?”
“消息还没来,不过也快了。”裴修低声道,“我今日得了盛十一的信儿,他才到北疆没多久,北疆各国就退了兵,那位打得好算盘,支开了盛十一,南边再起乱,朝堂就无人可派了。”
消息说来也快,今日下午南边的信儿就传进了宫。
先是江南一带起了民乱,百姓们因不堪赋税沉重闹起义,从一村开始,逐渐扩大到州县。而后东南沿海又有外敌入侵,东南军只有个年轻将军坐镇,毫无作战经验,被打得措手不及,险些战死,可谓内忧外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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