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萱最是兴奋,她拉着于东亭在桌前看了又看,见什么都想换,“我喜欢那几根簪子,一看就是嫂子扮作男装时用的,这分明就是给我量身定制,还有那条帕子不知是谁的,绣得比我好多了,诶?那两个小瓷瓶是谁的,普普通通的,做什么用的?”
“是我的。”柳清仪说,“装了养颜的药丸。”
“哇!”
府里的姑娘们眼神齐刷刷亮了,纷纷表示要换。
裴萱央求道:“给我吧小柳,我拿最喜欢的一套首饰跟你换,你不喜欢首饰,我还有天衣纺的衣裳,非烟阁夕岚阁的胭脂水粉,都是哥哥嫂子送我的,我没舍得用过,如何?”
“五姑娘,你那些东西柳姑娘哪里感兴趣?”如兰道,“我今日早上才找到两条蛇蜕,柳姑娘不如跟我换啊?”
“我看看是什么样的。”柳清仪果然有兴趣,立刻要了来看。
如兰早已经不是原来单纯的如兰了,她准备的东西都很投人所好,她知道柳清仪那里有很多好东西,什么养颜丸美肤膏,跟她换绝对不吃亏。
“你看!”如兰把蛇蜕仔细装在盒子里拿给她,献宝似的,“我瞧着很完整,只是不知道是什么蛇的。”
柳清仪饶有兴致地去接,可盒子到手没来得及看一眼,便忽听外面一声巨大的炸响。
院子里的热闹戛然而止,大家竖起耳朵,心惊胆战地面面相觑。
晏长风一下子就听出来,这是炸药爆炸了,他们居然在城里埋了炸药!
这可要了命,城里人多又密,炸一下就不知道死多少人。
柳清仪把手里的盒子交还给如兰,转身就跑了。
晏长风立刻叫葛天跟上。不过面对炸药,功夫再高也无济于事。
但奇怪的是,爆炸声就只响了一次,按说余党手里如果有炸药,不会只炸一次,难倒不是余党所为?
这一声爆炸还真是余党所为,他们事先在城中埋了多处炸药,想炸毁北都城。但皆被白夜司的人给替换成了哑炮。
方才那一下是他们发现炸药没炸,狗急跳墙临时扔的。
柳清仪在屋顶上飞檐走壁,找寻太子玉辇所在的地方。很快她绝望地发现,太子玉辇所在的方向就是爆炸的方向。
她心里一慌,险些从屋顶上掉下去。她疯了似的跑向那个地方,脑海中闪现无数可怕的画面,比如盛明宇被炸得缺胳膊少腿,甚至被炸成了碎片。
慌乱之中她做了一个决定,如果那家伙还好好的活着,她就不离开北都了,她要进白夜司,可以时时刻刻护着他。
越是靠近事发地场面越是乱,惊叫四散的百姓,慌乱无序的禁军,还有扯着嗓子尖叫的内侍,生生搅和出了一锅糊粥。
“救驾救驾!太子殿下受伤了!”
“太医!快宣太医!”
“让开让开,快把太子殿下抬出去!”
只见拥挤混乱的人群中,太子玉辇被七手八脚地抬了出来,明黄色的玉辇上血迹斑斑,还有几处被烧黑了,应该是距离炸药爆炸点极近所致。
柳清仪茫然地站在屋顶上,她原本该第一时间冲过去确认他的情况,可无论如何鼓不起勇气。
“柳姑娘?谁让你上去的!”
吴循发现了屋顶上的柳清仪,三两步冲上屋顶拉住她,“我跟你说多少次了,上元夜不要上屋顶,你可知今日有多少杀手在附近,若遇上不认识你的兄弟,把你当杀手射杀可如何是好!”
“他,他……”柳清仪一个字没听进去,指着太子的玉辇,口舌干燥地问,“他还活着吗?”
“活着,但受了伤。”吴循小声道,“不是要命的伤,如此是做给人看的,你不要在这里久留,随我来。”
柳清仪听闻他还活着,这才找回了魂,跟着吴循飞速往宫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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