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时间到了,都不必她出手,江柏生自己就得上赶着去侯府要人去!
到那时候,江扶月要是不把人交出来,就等着背上一个忤逆生父的罪名吧!
江扶月依然笑着,说出口的话却叫人不寒而栗:“夫人放心,我也想过了,如果拖不住三妹妹,那等来年开春,叫湖里的鱼儿们开个荤就是了,不过……丧女之痛,不知夫人能不能承受得住?”
她的语气云淡风轻,好像说的不是人命,只是一件最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
“你、你敢?”江夫人惊恐地瞪大了眼,“扶摇和扶羽都是无辜的!你动她们,那是滥杀无辜,草菅人命!我、我要告你!”
“夫人要是敢,我等着在公堂上跟夫人对峙,”江扶月漫不经心地起了身,“夫人想好好活着,但我却不愿意看夫人儿女双全,活得这么舒坦……夫人要是想求个痛快,不如自行了断,要么……就养好身体,静等着来年开春吧。”
说完,江扶月就抬步走了出去。
身后,江夫人看着她的背影,身子突然狠狠一抖。
江扶月方才说的话,她不敢不信。
毕竟,女儿在江扶月手上握着,她哪敢用自己女儿的命去做赌?
可要她自行了断,那也是不可能的!
她偏要好好活着!
如今看来,也就只有一个办法,才能保住江扶摇的性命了……
江夫人闭了闭眼,心里终于下定了决心。
——
这会儿离吃饭还早,江扶月离了江夫人的院子,便无处可去,干脆径直回了自己曾经住过的院子。
惊蛰和谷雨各自拿了扫把,在院子里扫出一片空地,又从外头搬了一套屏风和桌椅,安置在空地上。
江扶月稳稳落座,目光却一直看着眼前这座破败冷清的屋舍。
“惊蛰,”江扶月轻声唤道,“如今茶馆收益几何了?”
“扣去各项税收和店铺经营需要的银钱,乌娘子送到咱们这儿的有三十五万两银子。”
谷雨暗暗抽了口气。
三十五万两……
这才三个月过去,光是净利润就能有三十五万两……
周娘子也太会挣钱了吧!
江扶月微微点头。
江家宅子的地段不怎么好,这么多银子,买下此处是绰绰有余了。
江扶月的目光定定地落在眼前这座破败荒凉的屋舍上。
过了良久,她垂下头,轻轻叹了口气。
虽然此处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承载着许多珍贵的回忆,但或许不管是对于她,还是对于她的母亲而言,对此处都是悲大过喜的吧。
罢了。
美好的回忆她会记得,至于那些悲伤的,不堪回首的回忆,就让它们跟着这间屋舍一起,腐朽湮灭吧。
江扶月收回目光,淡淡吩咐道:“明日多备一些年礼,给周娘子她们送过去。”
“是。”
从发书到月底,中间一天都没请假!
我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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