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厢,江季平顺利找到了甜水巷。
又依着江扶摇所说,找到了茶水摊,继而又找到了江扶月的院子。
时一来开门,见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不由得微微一怔:“这位公子……是迷路了吗?”
这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要不是看他衣饰华贵,估计都要把他当成要饭的了。
见着陌生的人,江季平也怔了怔:“……这家的主人,可是姓江?”
时一点了点头:“正是。”
这下,江季平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不礼数的了,抬步就往里进。
然而,他一步刚迈进去,就被时一压着胳膊拿下了。
江季平双臂被反剪在身后,他挣扎了好几下,脸涨得通红,连额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却愣是没有从时一手下挣脱。
“你这女子,吃什么长大的,怎么这么大的力气!”江季平这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公子,甭管奴婢是吃什么长大的,您这私闯民宅可要不得吧。”时一语气轻松,“您要是再不说您是什么人,奴婢可就要对您不客气了。”
江季平被她压得几乎快要跪到地上去。
“我、我是你家主人的弟弟!快放开我,叫我起来!”
闻言,时一手上的力道并没有松懈半分,只对着时三使了个眼色:“去问问,姑娘是不是真有个弟弟。”
她到江扶月身边晚,也没听说江扶月有个弟弟,在未经核实之前,她可不会轻易把这人放开。
时三点了点头,转头匆匆地回了后院。
不多时,惊蛰跟她一起出来了。
“惊蛰,”时一押着江季平转到惊蛰面前,“他说他是姑娘的弟弟,你来认认,是真的吗。”
惊蛰弯下身子,惊呼道:“哎呀,二——不对,大公子!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闻言,时一这才把人放了。
江季平连忙走到惊蛰身边,动了动酸疼的手臂,龇牙咧嘴地道:“惊蛰姐姐!你们从哪找的这么凶的下人啊!疼死我了!还是女子呢,哪有这样的女子啊!”
惊蛰屈膝行了一礼,道:“姑娘如今自立门户,院子里不好有男子,可也不能没有自保之力,所以这才……大公子,您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江季平闻言,“哦”了一声,便将目光从时一身上收了回来:“我这不是刚回来,回了家,听说如今家里已是物是人非,连大姐姐也自立了门户,所以便想过来看看。”
惊蛰眸光一闪。
“对了,大姐姐在吗?”江季平道。
惊蛰点了点头:“姑娘在后头,公子,您在前厅稍坐吧。”
说完,惊蛰便转身朝着前厅走去,江季平也赶紧跟上。
他在前厅落座,白露便适时端来了茶水。
江季平抬眸打量了她一眼,见也是不认识的人,便低下头不再说话。
只心里暗暗感叹,果真是物是人非。
分明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弟,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也变得陌生了。
epzww 3366xs 80wx xsxs</p>
yjxs 3jwx 8pzw xiaohongshu</p>
kanshuba hmxsw 7cct biquhe</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