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却晚了!
锦绣不敢再耽误,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灰溜溜地回了西跨院。
彼时,江扶摇才刚起床,找不到伺候的人正心烦,锦绣这一回来,正好撞到枪口上,迎面就是一句怒斥:“你跑哪去了!我叫你半晌也不知道进来伺候!——你这脸怎么了?”
好明显一个巴掌印。
锦绣连忙上前给她更衣。
“姑娘……”锦绣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外头,窗外和门外都没有人影,这才大着胆子道,“姑娘,我今早上去找夫人,夫人说……不许咱们出门,只能在后院玩,夫人手下的惊蛰姑娘还打了奴婢!这、夫人这是什么意思啊?”
“什么什么意思?”江扶摇不耐烦地道,“出门不就是京城吗,京城里有什么好玩的?”
京城是她从小玩到大的地方,早就腻了,如今,她好不容易能来这高门侯府的后院玩玩,叫她出去她还不想出去呢!
“再说了,惊蛰打你干什么?她最是稳重的,你别是做错什么事或者说错什么话了吧?”
看着江扶摇一脸的怀疑,锦绣只觉得嘴里似乎泛上来一股血腥气。
她咬了咬牙,接着道:“但奴婢听夫人那意思,好像是要禁咱们的足啊!”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江扶摇也该察觉出什么不对了吧!
正如锦绣所愿,江扶摇果真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
锦绣睁大了眼睛看着她,目露期盼。
江扶摇凝神思索了一会儿,又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得了吧!禁足都是不能出自己的院子,哪能像我一样自由啊?”
她又不是没被禁过足,被困在那一方小小的院子甚至屋里的时候,滋味确实难熬,但是这偌大个侯府的后院都随她随便玩,这也叫禁足?
花园那么大,好吃的好喝的也随她随便吃喝,闲着没事甚至还能去湖边钓鱼!
这要是也能叫禁足的话,那她认了!
见状,锦绣只好彻底歇了心思,认命地伺候着江扶摇穿好外衣,又扶着她去梳妆。
——
那厢,马车在江家门口停下。
江柏生还在外头公务没回来,前院静悄悄的,连下人也不怎么见,不知是不是去哪躲懒了。
江扶月一路顺顺当当地走到后院,经过昔日住过的院子时,她脚步一顿。
从外面看,院墙和大门都是干净的,一看就是有人时常过来打理。
惊蛰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顿了顿,她上前轻轻将门推开了。
院子里的败落场景便就这么映入眼帘。
地上的落叶也不知多久没有清理了,积成了厚厚的一层,屋舍更是破败不堪。
只是三年没人住而已,竟然就荒废成了这样。
江扶月抿了抿唇。
片刻后,她移开目光,然后继续抬步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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