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连父亲顾傲霆那么刁钻的人,都能接纳沈恪,自然有他的优点,就这细心程度,已经能担得起一切。
可惜出生的日子太诡异,身世复杂,命格又太硬。
把苏星妍送到家门口,沈恪道:“回家吧,洗个热水澡,早点睡。今天是鬼节,传闻道教普渡开鬼门关,阴气重,女孩子不要在外面待太久。”
“你也是,早点回家。”
沈恪嘴上答应着,实则还得去给外公外婆烧纸。
手指伸进裤兜,捏着一枚玉质的平安牌,想拿给她,让保佑她。
又怕这平安牌沾了太多他的气息,会克到苏星妍。
可能太爱一个人,就容易患得患失,小心翼翼,也多了很多顾忌。
苏星妍忽然抱住他,小脸埋在他的胸口。
许久,她轻声说:“抱一下能撑很久,我会继续研究《易经》,直到破你命格为止。”
沈恪心里涌起一阵缺血般的虚无,痛而暖。
他出声道:“别研究了,做点正事吧。”
苏星妍仰头望着他,大眼睛蕴满灼灼月华,“眼下你就是最大的正事。”
沈恪眸色深深,抬起手温柔地抚摸她的脸颊,“《易经》那东西,晦涩难懂,不是随便谁都能研究透的。但凡在堪舆界有所建树的,都是天选之人,路上摆摊的多半是骗子。因为泄露太多天机,他们会有五弊三缺。五弊是:鳏、寡、孤、独、残;三缺是缺钱、缺命、缺权。所以替人改命,不是你想象得那么简单,知道吗?”
“我知道,可我还是不想放弃。”
“傻。”
沈恪抬手按住她,深深沉沉地抱着她。
倘若他是天煞孤星,那么苏星妍就是温暖他照亮他的另一颗星。
茫茫人海,遇到苏星妍,是他的幸。
却是苏星妍的不幸。
返回住处。
沈恪回家取了纸和祭祀品,要去给外公外婆上坟。
喝酒了没法开车,他站在路边打车。
刚等没多久,一辆豪车率着一众车队,嘎地一声停在他面前停下。
车门打车,车上走下来一个短发女人。
是成琼。
其他车辆纷纷走下来一群黑衣保镖。
成琼厉声质问:“城城呢?你把城城藏哪了?”
沈恪面色波澜不变,眸色淡淡道:“在我家三楼客房。是他不请自来,主动给我过生日,不是我费尽心机引他上钩,请成女士以后说话放尊重点。”
成琼眼神阴郁盯瞪着他,“自从和你相认后,我老公摔断腿,我一到阴天下雨浑身疼痛难忍。城城不久前赛车,车子和别的车撞上了。幸好我早有准备,替他求了道平安符,否则他连命都搭上了。”
沈恪就笑啊,“平常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成女士不停地拿命说事,怕是别有居心吧?放心好了,你们家那点财产,我还真不看上眼。”
“穷小子,好大的口气!你和苏星妍已经分手了,没了顾家当后盾,你那小破公司能撑几年?”
沈恪刚要出言反驳。
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道低沉好听的男声,“成副董目光短浅了,没了顾家当后盾,还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