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四月仿佛觉得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小时候在牙婆子手上她被挨了无数次打,她每逃一次,牙婆子就用更厉害的手段来罚她。
他们会将她独自扔在漆黑冰冷的地窖里,会让她站在刚好漫过颈脖的池子里,也会一遍一遍抽打她的皮肉。
结痂的伤口被再被撕下,直到下一次的结痂。
七岁的孩童身体,在一个个疼痛冰冷的夜里早已学会顺从,也早已失去了孩子的童真。
她做奴婢十年,习惯了卑躬屈膝,即便是血缘至亲的人,她好似已经学不会再如魏长安那般扑进别人怀里撒娇,也不会主动与别人亲近了。
四月想,她这样死气沉沉,默不作声的模样,在父亲和母亲的眼里,是远不如魏长安讨喜的吧。
即便他们面前站着的是真正的魏长安,他们也更愿意疼爱那个捡来的孩子。
她这样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就像是平静的水面被扔入了一颗石头,打破了原有的平静。
按着心头的难受,四月还是欣喜于回到了家,她也不再是孤身一人。
摇摇头,四月忍着泪水看向林氏:“没关系的,这些年有长安妹妹陪着你们,我也开心。”
林氏有些欣慰的点点头,又对着四月问道:“那你现在叫什么?”
四月轻轻开口:“我叫四月。”
四月一听便是个丫头的名字,魏林听了就道:“四月这个名儿总归是有些小家子气了,既回来了,往后就叫明月吧。”
“魏明月。”
被家里人重新取了名字,四月心中不知何滋味,却还是有几分暖意,红着眼看向魏林:“谢谢父亲。”
魏林看着四月,老实听话的模样,但终究与他们也不怎么亲近,他点点头,说道:“回来了就先去歇会吧,其他话等午饭后再说。”
说着魏林就对着魏长安道:“长安,你带你姐姐先去房间收拾东西。”
魏长安就从林氏身边过来,热情的拉着四月道:“姐姐,你跟我走吧。”
四月点点头,任由魏长安拉着她她往前走。
穿过游廊,四月打量着魏府的布置,四进院的宅院,布置也是相当雅致,处处透着一股读书人的风雅。
旁边的魏长安见四月好奇打量,就笑道:“这处宅院听说以前住的是翰林的人,后来搬去更大的院子就空闲了下来。”
“父亲听说这儿住过翰林出来的,就租下了这处。”
“不过现在大哥在京城做官,父亲还想将来存够了银子,将这里买下呢。”
四月听了微愣,京城的宅院可不是一般的价钱。
似是看出四月的发愣,魏长安就又笑道:“听说这宅院贵是贵了些,不过父亲这些年经商攒了些银子,淮西那边也还有些铺子在的。”
四月点点头,这些东西似乎与她也没有什么关系,就没有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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