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早已是月上中天,床榻上的四月累的沉睡过去,手指就软绵绵的搭在顾容珩的胸上上,均匀的呼吸声里,旁边的顾容珩却坐起了身体。
四月的手臂就顺着顾容珩的胸膛滑落了下去。
他拉开了床幔,在旁边架子上随意的扯了件长袍披在身上,就一边系着腰带一边过去桌边拿烛台点火。
烛台上的蜡烛全被点燃,屋子内顿时变得亮堂起来。
顾容珩拿着一个烛台,眼神沉默的往床榻上走,坐在床沿上,随手将烛台放在了旁边的柜子上,接着又侧头看向仍在深睡的四月身上。
微微往四月那边躬身,顾容珩一只手撑在四月的身侧,另一只手就去拨开四月本就松散的衣襟。
那一身好皮肤滑腻白皙,他微凉的手指触上,惹的沉睡里的人微微皱了眉。
顾容珩看向四月的脸,烛光下的脸上还带着春潮过后的余韵,桃花薄粉覆了满脸,黛眉舒展,年轻生涩又妖娆勾人。
他抿紧了唇,手指一点点拨开四月的衣裳,目光审视且沉静,眼神一寸寸流连在四月的身上。
白皙滑腻的好皮肤,一点印子也没有。
顾容珩的视线又往上看去,手指又轻轻拨开了四月落在肩头的黑发。
黑发被拨弄到枕上,露出了白净的颈脖。
只是那皮肉过分白净,稍微细小的印子也能清晰看见。
顾容珩伸出手指抚上四月脖子上的那明显的牙印,眼神渐渐浓黑了起来。
他靠近那里,黑眸定定看着那处,唇上紧紧,一张脸肃正的有些可怕,眼眸转向四月的脸庞。
他看了半晌,重新将四月的衣襟拢起,又替她将被子盖好,这才坐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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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四月醒来的时候,便觉得眼前有些刺眼,眯了眯眸子睁开眼,却发现屋子内亮堂堂一片,不觉有些心慌。
眼神再往前看去,又看到顾容珩不知何时已经衣衫整齐的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他的一只手臂撑在扶手上,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打在膝上,一双眼淡淡,好似在看她,又好似又没有。
心头没来由的升起一股不安,四月用手拢了拢领口,撑着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她小心的喊了一声:“夫君。”
顾容珩双腿交叠,却少见的没有回应,只是淡淡看了四月一眼。
一股慌乱就染到了心头,四月忍着有些酸痛的身子起身,走到了顾容珩的身边,蹲在他的身边,伸手握住顾容珩的手问:“夫君,你怎么了?”
四月在心里飞快的想着,要是被顾容珩看见了,她该怎么回答。
她当真不敢说出来。
夫君与三公子是同胞兄弟,要是因自己闹出什么事,她不敢想那结果,顾府她怕是呆不下去了。
大夫人和老太太也不可能容的下她。
或许夫君也会厌弃她……
心仿佛要跳到嗓子眼,四月险些连身形都定不住,仿佛下一刻就要坠入深渊。
顾容珩的眼神看向蹲在自己身边,仰着脸,脸色有些苍白的四月,伸手将四月抱在了怀里:“这么起来,不冷么?”
四月乖顺的靠在顾容珩的怀里:“夫君今日怎么起的这么早?”
顾容珩握住四月的手:“只是早起处理些公务,四月不必多想。”
他又抱着四月起身去床榻上,拉了被子盖在四月身上:“昨夜你累着了,今天你不必去母亲那儿问安,就呆在屋子里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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