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上无非就是聊聊天,回忆回忆过往,毕竟大家都是老同学。
“诶,老王,你小子可以啊,怎么搞到的省长秘书啊?前途不可限量哇。”老张言语中有些揶揄。
不过这也能理解,人家老爹那级别,按有些人理解,能来吃这顿饭就很给面子了。
“我啊,凑巧啊,我这…不说我了,你最近怎么样?”王成问,他表情里的尴尬一闪而过。
“我啊,老样子,在一所大学里不温不火地活着。”
“你老爹…”
“打住,别提他,今天就吃饭哈,和他没关系。”每次一提到他爸,他马上就转移话题了。
“现在老张可是组织人事处处长,上课的话,想去上就去,不想去就安排思政教研室的人代替他去,日子过得可舒服了。”老同学一脸羡慕地说。
“来来来,喝酒。”老张开始端起了酒杯,但一提到敏感内容,他就绝口不提。
“刚才说到县里面,小成,县里面的政治格局是什么啊?你给我们说说吧,我们都还没听过相关的东西。”老同学嘟囔着嘴,老张也颇有意味地看着王成。
王成煞有其事地看了看两位同学,然后放下筷子,准备说了。
“一个中型的县城,大概有1500—2000公务员,加上事业编制等各种编制,一起万把人,按照三定方案,正科级大概有240—300人左右、副处级实职有30—35人左右,正处实职四个。享受副处级待遇的那就多了,很多老的正科级局局长都是享受副处待遇;正处级以上待遇,那就是市里统筹,市里说了算了。”
王成看着两人殷切的目光,他抿了口酒,继续说:“这么多人,有实权,在县里能够说的上话的,大概有100人左右,这一百人影响着县城的政治格局,甚至是发展方向。”
“每一个县城,政府这100个人,做生意的几个牛逼的人,社会上有名望的人,几个家里有背景的个别人…这些人就是县城所谓的上流人士!在县里,即使他可能没有直接认识的人,但你找他们帮忙,他们总能兜兜转转找到能够解决这个问题的人。”
王成一边说,一边用手沾着酒,在桌子上比划着,帮助两位同学理解。
“我以我家隔壁的县城为例,县城分这几个层次:刚才说的这些人,是县城顶尖;其他有实职的公务员、事业编制工作人员,是接下来的一层,这一层和县城其他一些小有名气的商人、社会人士又是一层;剩下的普通干部和普通老百姓是单独的一层。”
“而我们刚刚在老张来临前说的那个问题啊,就是很多地方县城一些混社会的人士由哪些组成?当然,我说的不是县城街头那些哈,那些还不算混社会的。县城混社会的,大部分都是一些县城各单位普通干部、股级干部、县乡单位副职的一些孩子。这些孩子长期跟着父母耳濡目染,但是自己家里又够不着那个层次,因而造成了思想上的高不成低不就,慢慢的,这些人汇聚在一起,利用自己父辈的一些关系,抱团取暖,有些搞得还不错。但有些就跑偏了,直接成为县城的黑社会份子了。”
王成说完,俩人露出了恍然大悟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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