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打什么算盘?”
“这算盘嘛,不过就是最好能将秦瑶给休了,并且逮着秦瑶的错处大肆威胁一番,然后留下秦瑶的嫁妆。毕竟,秦家的那个嫁入谢家的庶女就是如此,人虽然离开了,可嫁妆留下了一半啊。”
要知道,秦瑶的嫁妆并不比秦燕的少。
“既得了大孙子,又有了银子,等我们家瑶儿被休,你们再将这个女人扶正,这孩子也成了名正言顺的嫡孙,大嫂说,弟媳妇说得可有道理?”
二太太说后面的半句话时,手指了指孙姨娘,孙姨娘顿时低下头,她想走又不敢走,简直是如坐针毡,难受不已。
见大嫂的脸色不虞,二太太冷嗤道:“所以,我才说大嫂是打了一手好算盘。”
大太太回过神,微微仰起下巴,做出不屑的姿态,既然已经撕破了窗户纸,她也不在乎了,反正眼前的几人都不是外人,便也明言了。
“二弟妹休要在此充当好人,你帮她说媒,从中得了多少谢煤钱真当我不晓得?你家姨侄女找你的时候,你为何一而再的推脱身子骨不舒坦而不见她,还不是你也想从中得更多的好处?”
其实,刘家的日子真的是如同烈火烹油,外表光鲜罢了。
姻亲多,又很有身份,大家光是每个月的人情往来便是一笔非常大的支出。
还有为了维持体面而置办的四季衣裳、佩饰,家中孩子的婚嫁等等,简直要将当家的大太太逼疯。
所以,在刘二太太收了秦四太太一大笔好处后,便去说动了大嫂,将秦瑶娶了进门。
只不过,本来就高攀的秦瑶,居然是个清高自傲的人,对丈夫冷淡,对婆婆也不见得多尊敬,这便让大太太更是不喜欢了,哪怕,因为秦瑶的到来,缓解了家里的财务开支。
秦瑶嫁过来一个月后,大太太的远房亲戚孙姑娘便来投奔她了。
这姑娘是个体贴又善解人意的,对大太太那是奉承到了骨子里,又温声细语将在秦瑶处碰了壁的大表哥哄得心猿意马,主动请母亲将人给了他做姨娘。
虽然很穷,可人家毕竟是大太太的亲戚,于是,大太太做主做了贵妾,让下人都喊她二奶奶。
孙姨娘一步一步走来,终于顺遂如愿,夫君和婆婆也答应了,等休了秦瑶,就将她扶正了,孩子也名正言顺成为刘家的嫡子,将来顺利继承刘家的家产。
只不过,从未来大房给秦瑶撑腰的二太太,今儿却像是吃了药似的,跑来一阵乱说,还时不时将矛头指着自己,孙姨娘气愤不已,却不得不忍气吞声。
大太太见二太太不说话了,便又温声劝道:“二弟妹,你说我有什么法子?刘家子嗣不丰,就我儿一个男丁,但凡你有个一儿,这秦瑶也不至于嫁给我儿啊,如今的局面也不会出现,你说是不是?”
刘二太太不言语了,是的,子嗣不丰。
刘二太太没有生儿子,只生了三个女儿,所以,她不敢分家,更不敢说硬气话。
“我也不管你们的事儿,只不过,秦瑶那边,还是先接回来吧,不然,这刘家的脸,在外都丢尽了。”刘二太太站起身,如同来时一样,扬长而去,只留下三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