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被她的说辞给弄得懵了,秦瑶才没有以泪洗面,而秦荽何时喊秦瑶为姐姐了?
再说,这刘家人并未说刘公子病重啊?
可无论如何,先配合着秦荽吧。
本来是想要秦荽配合她给这两人一点颜色瞧瞧,可谁知,秦荽一出口,就成为主导,柳氏只能自动配合。
“唉,也就我们家的人老实巴交的,还派人去慰问他,可谁知道,人家还有闲情雅致带着姨娘出来游玩。”
秦荽摇了摇头,似乎对刘家人非常失望,叹气道:“我这段时间听了许多关于刘家的谣言,我是不信的,毕竟刘家以前还是有爵位的人家,无论如何落魄,都不至于如此不懂礼义廉耻吧?这规矩礼仪都被狗吃了吗?刘家的人都是不学无术的吗?”
将刘家两人骂得有些晕,还未反应过来,秦荽提高了音量,冷冷地说道:“刘家,宠妾灭妻,大家有目共睹。但是,我们秦家人都是讲道理的,所以,请问刘公子,你可有辩解的话语?”
柳氏突然就懂了,忙后退一步,站在秦荽的身边,让旁人能看清刘家的两人。
孙氏有些小聪明,见刘霖森被人说得毫无还口之力,心中对他有了些抱怨的心思,却不得不站出来挡住秦荽和柳氏的攻击。
她明白,今儿的事儿坐实了,那么,不要说刘家会如何,她的主母梦是不要想了。
大太太看起来和气,实际上心思歹毒。而眼前这个寻常甜言蜜语,温柔多情的男人,却原来是个中看不中用的银枪镴枪头。
今儿要是被秦家坏了刘家的名声,自己的下场可想而知,孩子反正还小,自己就算是死了也不会记得她。
于是,孙氏先是抽出手帕,做出泫然欲泣的模样,走前两步扑通跪在秦荽和柳氏的身前,用帕子捂着脸“呜呜呜”的哭了,只是出口的话却是十分清晰。
“求两位太太饶了奴吧,奴自知身份低微,从不敢奢望什么,之前在家中,即便我们家奶奶对我.”
说到这里,她抬起头,用通红的眼睛看了眼秦荽和柳氏,话语却停到恰到好处的地方,让人无限猜想。
“奶奶性子冷,婚后不愿伺候公婆,不喜夫君触碰,刘家不会责罚,可子嗣的问题终究是刘家的大事,这才不得已,让我做了妾。我本是书香世家的女儿,也是读过几本书的,也晓得些礼义廉耻,也想做正头奶奶的。可是,太太求我,看在太太慈悲的份上,我答应了。”
柳氏几次要打断孙氏的话,秦荽都暗暗拉着她,示意等她说完。
周围的人,随着这小白花一般柔弱可怜的话,又开始从愤怒讨厌到有些同情起来。
“夫君本打算明日将奶奶接回来,又念着我生了孩子后,一直身子骨不好,奶奶回来后,我怕是”
“所以,夫君说今儿带我出来吃一顿餐,明儿后,我自然是退后,不敢在奶奶面前多显眼,以免惹得奶奶不快。”
柳氏气得浑身发抖,刚要骂上两句,秦荽捏了捏她的胳膊,然后对着刘公子道:“姐夫,你这小妾的意思,是说主母对她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