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朱阿春,薛妈妈忍不住染上泪光。
“这该死的瘟疫!怎么能那么毒!一下子夺走那么多人的性命……阿春那么好的人,一句话没留就那么去了。现在想想,心里头还痛得很。”
薛爸爸无奈叹气:“谁不心疼呀。小佟说,多多平时没什么不一样,但每次过节或人多的时候,他就禁不住偷偷掉眼泪。他还自己学煲汤,却发现很难喝,喝着喝着就红了眼睛。别提到还好,一提到谁都受不住呀。”
薛凌不敢继续这个话题,问:“爸,多多最近跟您视频多不多?”
“几天一次两次吧。”薛爸爸答:“一般都是晚上八九点,他在下班的路上就顺便跟我视频,一边聊一边开车回家。”
薛凌算了算,解释:“我好久没跟他聊过了。”
“哎!”薛爸爸皱眉道:“他家那小崽子隔三差五生病,小佟时不时得请假留家里照顾他。前一阵子小佟的妈妈不知道上哪儿找了算命先生,说孩子的八字太轻,命里缺金,而且缺很多。小佟干脆给孩子改名叫‘郑鑫’,连户口本也一并给改了。多多拿她没法子,就任由她去了。”
“鑫?”薛妈妈哈哈笑了,“挺好的!一堆金!以后肯定好起来!啥病啥灾都没有!”
薛爸爸睨了老伴一眼,解释:“多多说了,那小崽子是过敏性体质,很多东西都不能吃。一旦吃错了,就会闹肚子闹发烧。小家伙现在比同龄的孩子瘦好些,个头也不算高。本来可以送幼儿园了,但多多不敢让他去,觉得推迟一两年再去,直接去读中班或大班。”
“就一个娃,先好好照料着。”薛妈妈罢罢手:“不急送啥幼儿园。这样的孩子得谨慎些带好,等他长大些了,体质养起来,到时吃啥都行,吃嘛嘛香。不过,头几年忒费心思,得精精细细养着。”
薛爸爸压低嗓音:“以前有阿春在,弄东西给孩子吃都是营养又精细。保姆哪有可能跟自家奶奶一样仔细,所以孩子三天两头出事,保姆一换再换,都换了好几个了。”
“小佟干啥不先辞职呀?”薛妈妈直觉很奇怪:“家里又不缺她几块钱工资,大可以等孩子大些,再好好去工作。自家老公掌控那么多人的集团,会差一个好职位给她?”
薛爸爸摇头:“她不肯呀。我听多多说,她压根接受不了这样的建议,所以他连提都不敢提。多多本来恳求他岳母过来帮忙带孩子,但小佟的弟弟已经有对象了,家里正在忙着装修房子,岳母暂时也走不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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