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欣摇头，很诚恳的告诉她。
“我也是案板上的鱼肉，你说，兴许我们还能找到些机会，若是不说我也没办法。”
姑娘沉默了，何雨欣却没移开视线，一直看着她，像是在等她的答案。
过了良久那姑娘才有些艰难的开口。
“我家……我小的时候，我，我那时看不见……”既然已经开了口，就没什么不好说的了。
这姑娘深吸一口气，再次抬眼时眼中有了坚定之色。
“我做过一次眼角膜移植手术，眼角膜是我叔叔帮忙找到的，我叔叔是j市做餐饮的秦家的司机，做手术的医院是一家私人医院，叔叔没多说什么，移植完后我就被把爸爸妈妈带回家了。”
顿了顿，那姑娘才又说。
“前两年那叔叔找到了我家，他失业了，秦家不知怎么的破产了，叔叔的女儿身体出了问题需要一大笔钱做手术，他没钱，便想借点，但我家也没有那么多钱，他们便争吵了起来。”
姑娘闭闭眼，良久后才抖着声音把最关键的信息说了出来。
“原来当初给我做眼角膜手术只是顺带的，那不是捐献的眼角膜，而是从一个活人身上摘取的……”
说着说着姑娘有些说不下去了，她捂着嘴，像是很悲痛后悔，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声音也哽咽了。
“这件事情真的和我没关系，当时我还是个孩子，我真的不知道这些……后来我知道了，想要弥补对方，哪怕是祭拜一下对方，但，但我只知道她被掏空后，后被沉河了……”
寻乡镇出来的水鬼，兜兜转转又被塞河里去了，这种似曾相识的结局让人觉得荒诞。
“那之后呢？你换了常小花的眼角膜，她难道没找过你吗？”
不应该啊。
常小花可不是普通鬼，身为红衣厉鬼她可是凶得很，手上的人命不下两位数。
这样的一只鬼，在那样惨死后，能不报复？
却不想听了何雨欣这话后，原本还大颗大颗掉眼泪的姑娘忽然顿了顿，用一双迷茫水润的眼睛看她。
“常，常小花？你说当初那个……是常小花？”
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吗？
赵戈这个时候受不住，开口说了句。
“你，你误会什么了吧，常小花是我们的同事，她，她是活人啊。”
什么意思？何雨欣都因他这话犹豫了一秒，随后否认了他们说的。
“常小花便是当初的‘捐献者’，你们用的是常小花的器官。”
这件事肯定没错，佐证的证据没有，但是事情太巧合了不是嘛。
根据她的了解，他们这些人都是认识的，且极有可能是同一家公司的员工。
这太巧合了，说不是人为的她一点都不信。
而他们的相似之处目前看就只有一点，那便是他们都做过移植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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