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朱异正在牙疼,刚打发走了几个在他面前吵闹不休的妻妾,就听下人禀报有人递上拜帖在府外等候。
朱异本就心情不好,见外面暴雨如注,一把将拜帖仍在了仆人身子,大骂道:“滚滚,让他滚,本相今日不会客!”
仆人迟疑,捡起拜帖,小心地说道:“小人这就回复小王爷,阿郎今日不会客。”
“你说谁!小王爷!哪个小王爷!”
仆人小心道:“是……是江夏王世子……”
朱异上前一脚把仆人踢翻在地,大骂道:“竖子,何不早知会于我!快开中门,迎接贵客!”
朱异话没说完,撒腿自己先跑了出去,一只鞋掉进了泥坑里,他都没有理会。
下人们见状,赶忙举伞在后面跟着,还一路叫着“阿郎慢点儿!”,整个府院一时间鸡飞狗跳乱作一团。
朱异跑到府门前的时候早就变成了一只落汤鸡,他急匆匆地让人打开府门,自己则小跑着出去迎接了。
一旁的下人们都有些看呆了,他们何时见过自己的家主如此卑微,自己明明还淋着雨,却打着伞一路护送着一位年轻的贵公子走进了门里,在他们的身后还跟着几个护院打扮的汉子,他们抬进来几个大木箱子。
下人们熟悉家主的脾性,不敢多嘴,各司其职去了。
朱异则满脸堆笑地将萧宇引进了大堂。
萧宇打量了一番这间大堂,厅内点着熏香,轻烟缭绕,各处摆设精致却不奢华,中规中矩如同一般胥吏家庭的模样。
朱异打了两个喷嚏,接过下人递上来的毛巾擦了擦,在大堂上毫无顾忌地换了身衣服。
萧宇瞥了他一眼,这朱异身上瘦巴巴的,倒是与那些脑满肠肥的贪官形象大相径庭。
朱异突然回过头来,见萧宇一直盯着他满身的排骨,不禁有些诧异。
萧宇觉得有些尴尬,打着哈哈道::“今日雨天,入府拜会本就烦扰了朱侍中,何劳朱侍中还要前去迎接。”
朱异脸上的诧异立马转为了陪笑,他躬着身子道:“听闻小王爷平安归来,真是可喜可贺!小臣本该主动上府拜会,何劳小王爷亲自前来?”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相互奉承,那场面虚伪至极。
直到下人们为萧宇搬来了坐榻,奉上了果盘,离去之后,那虚伪的场面才正式收敛。
萧宇对朱异也不客气,他一屁股坐到了朱异的松软舒适的主榻上,冲着朱异勾勾手。
朱异倒没表现出什么不悦,他贱兮兮地凑了过来,陪笑道:“小王爷,这个时候来是为了何事?”
萧宇道:“朱侍中,你我还是敌人吗?”
朱异愣了愣,他好容易才反应过来,赶忙陪笑道:“怎么会呢?小王爷,小臣当时只是与小王爷有些误会,后来不是把话都挑明了吗?”
这时候朱异突然压低了声音:“小王爷,别人不信你可得信得过小臣,小臣一直都为小王爷马首是瞻,再说宫变那个晚上,最后与小王爷不离不弃,生死与共的还有谁啊,就我朱异!”
萧宇不想听朱异这些表忠心的废话,摆摆手道:“行了,行了,只要咱们不是敌人就行了!”
朱异咯咯笑了,依旧是一副讨好的嘴脸,只是那张笑容更浓了。
“自然不是,朱某就是为小王爷牵马坠蹬那也甘之若饴。”
萧宇猛地拍了拍朱异的肩头,两个人都同时“哎吆”了一声。
萧宇咧着嘴笑道:“朱侍中,言过了,我一直都将朱侍中当……当兄长看,小弟有时犯错,兄长都得担待着点儿!”
朱异嘴巴抽了抽:“小王爷厚爱,朱异哪敢高攀,若小王爷有事,小臣定当竭力而为之。”
萧宇一拍大腿,就等你这话了!
“朱侍中,我还真是有事来找你。刚刚你都说了,先前咱们都是一场误会,现在话都说开了,已经化干戈为玉帛了,但是我有几个兄弟应当还在朱侍中手里,朱侍中可否把他们给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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