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吧!”
秋莲听到这句,心下总算松了一口气,但刚行完告退礼,又听到一句淡淡的吩咐。
“今晚记得戌时过来!”
“奴婢遵命!”
身子晃了一下,垂着的眼帘下都是恐惧。
因着晚上又不知道要受怎样的折磨,秋莲步履匆匆地回了自己的屋子,也无心注意外边这些丫鬟带着羡慕和嫉妒的眼神。
“这几日五少爷去了哪里,做了何事,查探清楚了吗?”
“回大少爷,五少爷这几日去的都是寻常地方,嘉远伯府,永宁侯府,剩下的时候就是和那几个盛京的纨绔去花楼寻欢作乐!”
“那花楼小人也进去过,那几位少爷都是真去寻欢的!”
听松回道。
“再查,那日在猎场,他竟能全身而退,不是提前洞悉了我们的计划,定是还有其他倚仗!”
容玥脸色暗沉,他这次在军中安插的人手毁了大半,连那廖副将都被免了职,但却没伤到他这五弟分毫,只伤了个不成器的郑承度,若是那失了胳臂的,是容玖该有多好。
四皇子那边也对此不满。
幸好这次抓着的都是韦家的人,左威卫中直接参与的那几个兵士,都死在了猎场,不至于扯到他身上。
前些日子他撺掇着大姐去容玖的书房搜寻,没想到这也是个不成事的,竟被一个通房阻在了外头。
“小人遵命!不过大少爷也不必太过担忧,当日老夫人寿辰,虽然没能让五少爷在宾客面前出丑,但四皇子那药,五少爷应该是用了,要不怎会突然收个通房!”
“五少爷用了这药,又有青梅身上的香在,将来定是子嗣无望,到时陛下也不能叫一个绝嗣之人继承爵位!”
“到时我们寻个机会将这事捅出去就行!”
提到这个,容玥心里也有些烦闷,他和容瑛都试探过寿辰那日容玖有没有中药,但到现在也没确定个虚实。
猎场的时候,本想绑了那丫头,逼问清楚,却又被韦云起坏了事。
不过想到那青梅前几日被赶出府去,他心里又有些底。
将皇后赐下的人赶去庄子上,定然不会只为着一桩自荐枕席,也许是查出了什么。
“这些你拿着去外边打点!”
容玥沉思之后将手边的银票给了听松。
“这针线房的孙妈妈也算能干,每月都能供上一笔不少的银子,这次将那罗姨娘的人弄走,想必以后银子会更多!”
听松接过银票,言语之间颇有喜色。
容玥却想起了方才孙妈妈所讲的事。
罗氏这些年胃口是大了许多,这次借着针线房的事敲打一番也好。
然而,针线房的事到最后却是超乎所有人意料。
不仅是那管库房的齐妈妈被打了板子,降为粗使婆子,连孙妈妈也丢了大管事的位置。
“夫人这次怎么会如此雷厉风行!”
屋子里,桃叶一面给绣茵上着药,一面疑惑地说着。
“是有些奇怪,许是那秦妈妈这次查出的事不小!”
两人在外院,桃叶为了照顾绣茵,又极少出去,并不清楚内院发生的具体事。
但前一日,那孙妈妈还告发了齐妈妈一干人贪墨,不受规矩。
这消息还是与绣茵交好的那两个小丫鬟趁着送东西过来时说的。
“不过这样更好,那孙妈妈待下严苛,又贪财,针线房的绣娘们都没少被磋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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