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客气地推开寝殿的门,迈步进去。
他刚进去,就看到皇上脚步略显急促地从里头出来,看到太子,眉头一拧:“放肆!”
被皇上呵斥,褚时烨眉眼动都没动一下,很敷衍地简单行了个礼:“给父皇请安,儿臣这会来,是想问问父皇,儿臣的侧妃今儿被父皇召进宫,她这会人在哪?”
皇上气极地指着他:“这是你该有的态度?”
褚时烨不愿浪费时间跟皇上“争论”这种问题:“请父皇回答儿臣,姜侧妃在哪?”
皇上:“……”
他气得喊人:“来人!”
进来了几个侍卫,包括老喜公公。
皇上指着太子:“将这逆子给朕压下去!”
侍卫纷纷跪下:“皇上三思啊!”
老喜公公都赶紧劝着:“皇上啊,父子哪有什么仇,有事说开就好,何必动怒呢!”
皇上:“……”
他与老喜公公对视着,明白老喜公公眼神里的暗示。
这可是太子啊!
皇上这才意识到,以前,他动不了太子,自以为可以慢慢地削弱他,曾经,太子也确实表现得比较弱势,好像被皇上慢慢“压迫”得艰难存活。
可这太子“弱着”“弱着”,却在他没注意的时候,猛然成长到了他更动不了的地步,太子都敢闯皇上的寝宫了,皇上却不能拿他怎么办?
只是,太子之前韬光养晦,藏着锋芒,今儿,他只为问皇上:“父皇!儿臣的姜侧妃,在哪!”
这是他第三次问,且是他最后一次问!
皇上理智后,也不想与这样的太子撕破脸,他面色不好看,却还是好好回答了:“朕不过是叫姜侧妃过来问问关于去凛北的事,姜侧妃觉得她身为太子侧妃,该为太子为大雍出一份力,朕劝过,她却执意,朕不好再说什么,便让她回去了。”
皇上拧着眉,不满道:“怎么,你这姜侧妃是不见了还是怎么的,找到朕这来了?”
“儿臣的侧妃在西宫门那边遇袭,这么大的事,父皇难道还不知道?”褚时烨反问道。
皇上顿了下,随即也反问:“你难道还怀疑朕不成?朕没事作何派人去杀一个侧妃?”
褚时烨无状地紧盯着皇上看:“敢问父皇,儿臣的侧妃是及时离开的?”
“申时左右吧。”皇上越发的不耐,“自己看不好自己的女人,就找别人要,没这道理!太子,朕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以往的太子,藏拙,不露锋芒,眼神淡淡,温润和雅,即便如此,也有浑然天成的威严在,那会就已经让人不敢在太子跟前放肆。
可在皇上跟前好歹是恭顺的,皇上还一度觉得自己能拿捏太子了呢,直到这会,太子眼神变得锋利,他感觉自己好像被太子给看透了一样。
这让他更加的愤怒:“乾羲宫上下的人都看到你那侧妃是怎么进来就怎么出去的,你没本事保护好自己的女人,就多反省反省自己,少到朕这来耍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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