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水带龙气,地带灵性,叫人心旷神怡,精神抖擞,不过这个位置看下去确实有点吓人,转头想回去,吊桥却过于狭窄,踏雪再机灵,也难以在这样的宽度上调转马头,唯一的方式只有继续朝前走下去。
过了对岸,掉头再走回来。
凌云这会在马上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苏佑廷急得大喊,叫她小心,别怕,控制好马匹,别叫她踏雪奔跑,自己尽量不要朝下看。
真就是怕什么来什么,走到吊桥正中心的时候,苏佑廷这边的吊桥链子已经有一条崩开,整个吊桥吃力点变化,变得不稳当起来。
凌云下意识地抱住了踏雪的脖子,踏雪也受惊的发出了叫声,苏佑廷手疾眼快,直接冲过去拉住了那根断开的铁链,整个吊桥才不至于失去平衡翻转过去。
不过凌云和踏雪的情况也十分危险,坐在马背上的凌云几乎整个身子都悬空在吊桥外面,一手紧紧抓着吊桥边上的铁链,另一手抱着踏雪。
苏佑廷现在根本不能松手,只要一松手,根本赶不到凌云身边,他们就会跟着吊桥一块落下山涧,不松手眼看凌云也不可能自己爬回来,更坚持不了多久,急得只恨自己没有分身之术,上去把媳妇救回来。
凌云也是后悔不已,自己怎么就在刚才走神了,非要骑着踏雪上这吊桥,估计要是自己一个上来并不会有什么危险,现在不光害了自己,还会害了踏雪。
自己多少还会一点水性,可是马驹呢?
狗子才会狗刨吧,没听说过马儿落水也能游泳的。
抓着铁链的手已经勒出深深的印子,生疼生疼的,也知道自己坚持不住多长时间。
转头看向了苏佑廷,用自己对最大的声音,对着他喊道,“放手!咱家银票都放在东南角的瓦片下面!好好照顾娘他们!”
再这样坚持下去,凌云知道,不管不是自己还是踏雪,或者苏佑廷,他们没有一个可能活着,苏佑廷还会背负上自责的心。
他们现在已经是一体的夫妻,她已经活了两世够本了,不想苏佑廷搭上自己的命,只希望他能好好的过往下半生。
岸边的苏佑廷只看到,凌云努力转头看向他,嘴巴张张合合,根本一个字都没有听见,这里震耳欲聋的都是下方水流冲击石壁的声音。
以为凌云是在对他求救,苏佑廷也大声回应道,“你坚持住,我一定想办法救你!”
两个人都在说着什么,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体力的消耗,都开始力不从心,凌云的手已经开始一点点的松开,就连被挂在吊桥上的踏雪,都已经开始朝下渐渐落去。
苏佑廷抓着铁链的手已经有鲜血从指缝间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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