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
苏婳去瑜伽会所,做孕妇瑜伽,以提高肌肉组织的柔韧度和灵活度,方便产后重塑身材。
安全起见,沈鸢全程陪着。
瑜伽大厅里,苏婳在淡蓝色的瑜伽垫上,跟随教练,做出各种柔韧的动作。
四肢伸展得长长的。
姿势优美。
宛若一只仙气飘飘的鹤。
晚上,顾北弦抽出空来,亲自接她。
瑜伽结束,苏婳和沈鸢去更衣室换衣服。
顾北弦坐在大厅休息室里,等她。
他是直接从公司来的,没换衣服,身上穿一套笔挺的深色高定西装三件套,个高腿长,宽肩窄腰,坐姿斯文,气场强大。
剑眉星眸,模样英挺俊朗,贵气逼人。
哪怕手里捏一只一次杯子,硬是给人一种那杯子很贵的感觉。
自打他一落座,原本安安静静的大厅,忽然变得热闹起来。
既有会所的工作人员,也有会员,在大厅里不时穿梭。
表面上装得忙忙碌碌,其实是为了看顾北弦一眼。
顾北弦察觉出了,从包里拿出个墨镜戴上。
还是有人探头探脑地来瞅他。
顾北弦干脆又拿出个口罩戴到脸上,遮得严严实实。
又从包里拿出个牌子,竖在面前。
上写:家有悍妻,会做炸药,谢绝参观!
等苏婳换好衣服,从更衣室出来,就看到顾北弦全副武装,正襟危坐,一副防狼的模样。
苏婳扑哧笑出声。
这年头,男人长得太好看了,出门也不安全。
苏婳去前台签字。
前台小姐低声问:“苏小姐,休息区那位大帅哥,是您什么人?”
苏婳道:“我老公。”
前台微诧,“您老公长得可真帅,气质也超好,玉树临风,风度翩翩。”
苏婳拿笔签字,漫不经心地说:“可惜家有悍妻,会做炸药。”
前台人员本能地往后退,再看苏婳像看狼一样,生怕她从包里掏出瓶炸药。
苏婳签完字。
顾北弦迎上来,搀着她的手,往电梯那里走。
前台向同事交待道:“记住这位会员,以后千万不要惹她,惹不起。”
夫妻二人上车。
顾北弦修长手指拉过苏婳的手臂,轻轻替她揉捏,放松肌肉。
苏婳笑,“我不累,不用揉。”
“要揉的,孕期夫妻感情好,生下来的孩子性格也好。夫妻感情不好,生下来的孩子就会像我这样,拧巴。”
苏婳抬手捧起他的下颔,“你现在已经做得很好了。”
顾北弦把手覆到她的小腹上,“我得以身作则,给孩子做个榜样,严格遵循奶奶撰写的《夫德》。”
苏婳弯起大眼睛笑。
笑着笑着,脑海里浮现出顾谨尧的影子。
希望他和云瑾早日成婚,婚后生一两个孩子。
他太孤单了。
自小最渴望的就是热闹热闹、热烈热烈的生活。
远在千里之外的顾谨尧,突然打了个喷嚏。
他带助理来北城收一批货。
临时变天,下起了大雨。
尽管打着伞,裤子和鞋子还是淋湿了。
北城的冬天比京都要冷。
顾谨尧浑身冰凉。
驾车回到酒店。
从电梯里出来,顾谨尧的手机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
顾谨尧以为是客户,按了接听。
手机里传来一道娇甜的声音,“谨尧,是我,云恬,云瑾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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