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前浮现他刚刚站在门前,眼神迷离的样子,发烧后的他少了些许高冷,缺乏生活常识,我不放心他一个人待着。
我揉了揉狗子的脑袋,那毛茸茸的触感,减轻了我心里的烦躁。
我放下狗子去客房洗漱完,躺到床上。
温叙言烧没有完全退去,我定好闹钟,一个小时后给温叙言量体温。
他的房门没有反锁,我犹豫下收回准备敲门的手,拧开房门。
“咔嚓”声开门声,让温叙言猛然惊醒。见到我,他眼中的戒备迅速消失,“怎么还没睡?”
“给你量一下体温。”
我刚才开门时,已经尽量放轻声音,他在发烧时,反应竟这么灵敏。
后来我无意中得知,他会有如此反应,源于童年的阴影。
“谢谢。”
我将体温枪靠近他的额头,他的体温将近39,又升了些。他一张俊颜跟只煮熟的大虾样,还能保持如此清醒礼貌,意志力极强。
我看了下时间,距离他第一次服用退烧药已过去四个小时。我拿过退烧药,看完说明后,拿出药,给他倒了杯水,递到他的面前。
温叙言起身接过。
他高烧不退,吃药加物理降温双管齐下,效果会好很多。
上次他发烧时,人昏昏沉沉,不清醒,我可以闭着眼睛,尽量做到心无旁骛,帮他擦拭身体。眼下他只能自己做。
我下楼找到医药箱,找到酒精和棉球,放到他的枕边。我接了盆温水,浸湿毛巾,放到床边。
在我跟他说,要进行物理降温时,床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他睡着了……
高烧身体不适,我没有叫醒他,捞出毛巾拧了下,放在他的额头上。
我守在床边,每隔十几分钟给他换条毛巾。
夜深,我困顿不堪,不停地打着瞌睡。
心中有事,每当快要睡着时,我都会快速醒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两个多小时后,温叙言的体温终于降到37.5以下。
我看了下时间,已过凌晨。
温叙言生病,明天没有办法去公司的话,我跟他一起请假不合适。
我收拾好床边的东西,给温叙言盖好被子,准备去客房休息。
下一秒,尚未收回的手,被一只大掌握住。
温叙言稍稍用力,我跌坐在床边,一条胳膊环上我的腰。亲昵的动作,让我脑袋有一瞬间的当机。
未几,我迅速拿开他的胳膊,弹跳起身,一阵风样离开。
等回到客房,心依旧在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我在原地转了几圈,依旧没有好转。
我靠在门上,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
跟姜明初确定关系后,两人动作亲密些,我的心如同小鹿乱撞,不像现在怀里跟揣了头牛样,好似有神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样。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我终于平复好心情,疲惫地瘫倒在床上,很快进入梦乡。
这晚我做了一个美好的梦,梦里的空气都是甜的。
早上醒来时,我只记得在梦中,心情愉悦,忘记了梦的内容。
我倍觉遗憾,努力地想了许久。
听到狗子的叫声,知道周姨来了,我下床打开衣柜。
没受伤前跟温叙言一起锻炼时,我拿了几套换洗的衣服放在客房,今天派上用场了。
周姨看到我出现在楼梯口,关切说,“阮小姐,身体要紧,你手腕还伤着,锻炼的事可以缓几天。”
“温总昨晚发烧了。”锻炼的事不着急。对于我这个缺乏运动细胞的人来说,巴不得借手腕上的伤为由,不再进行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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