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长乐公主忽然偏过头,瞪着紧紧挨着自己的妹妹一眼,不悦道:“挨得这么近你不热么?把脚从我身上拿开,快转过去睡觉。”
她鲜有这般不耐,尤其是面对这个嫡亲妹妹的时候。
但父皇病重生死一线,朝中因为储位归属更是剑拔弩张,眼瞅着一场声势浩大的夺嫡之战几乎不可避免,她们这些女卷也难免被牵扯其中……心情自然不好,迟迟不能睡下,偏偏晋阳公主还不老实。
晋阳自然不怕她凶,闻言非但没有挪开,反而愈发往前凑了凑,伸出一条雪白如藕的粉臂隔着薄被揽住姐姐纤细的腰肢,将小巧的螓首搁在姐姐肩窝,声音有些沉闷:“你说……父皇会不会有事?”
长乐公主默然,伸展开一条欺霜赛雪的手臂,将妹妹搂在身边。
她没有回答,但这个问题用不着回答,妹妹之所以这么问,也只是心底担忧而已……
姐妹二人相拥而卧,神情暗然悲伤。
窗外细雨潺潺,烛芯时不时发出“哔剥”的轻响,良久之后,晋阳公主绵软的声音才再度幽幽响起:“姐姐你说……太子哥哥与稚奴哥哥,会否真的大战一场?”
闻言,长乐公主差点致郁。
这死丫头以往有什么事都放在心里,今日怎地专门挑闹心的事儿说?
因着妹妹一条纤细的玉腿搁在自己身上,所以长乐公主很轻松的抬手在她臀儿上拍了一记,惊叹着小丫头已经长成居然这般软弹的同时,开口叱责道:“你还想不想让我睡觉了?那是他们男人之间的事,与我们无关,我们也管不了。”
敏感部位被打了一下,晋阳有些吃痛,娇哼一声,娇躯不依的扭动几下,重新寻找一个更为舒适的位置,嗅着姐姐脖颈出散发的幽香,喃喃道:“他们打生打死都是活该,但是将姐夫牵连在内,怕是处境不妙……”
她虽然不知政事,但也知道一旦父皇驾崩,皇位归属便会出现纷争,一场大战怕是无可避免。
皇位而已,难道当真就能令自幼相亲相爱的手足兄弟为此反目,甚至不惜将对方阖家灭绝?
虽然父皇当年也是这么干的,但毕竟那个时候隐太子忌惮父皇功勋太着、势力太横,为了稳固皇位不得不痛下杀手,而父皇若不想坐以待毙,也只能殊死反抗……
若父皇尚在,将储位给了稚奴也就罢了,可如今储君仍旧是太子哥哥,他当了皇帝又不会对稚奴怎么样,稚奴哥哥又何必非得坐上那个位置?
“傻丫头……”
长乐公主幽幽一叹,却是无从宽慰。
时至今日,皇位归属已经不是想抢则抢、不想抢则退那么简单了,东宫也好,晋王府也罢,双方皆依附了无数的文臣武将、商贾巨富、世家门阀,利益纠缠盘根错节,无论其中哪一方获胜,另外一方都将被视为心腹大患,坚决予以剪除。
进一步则生,退一步则死。
这个时候就算太子亦或晋王心生悔意意欲退出储位之争,怕是也已经身不由己了……
不过她还是严厉警告:“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总是开口闭口姐夫如何的,让人听了去有所误会怎么得了?等到这件事过去,赶紧寻一个好人家嫁了吧,莫要想那些有的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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