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地说完这几句话，她的眼泪已经尽数沿着太阳穴没入凌乱的头发里。
“放心，查清事实是我们的责任。”警察说。
“谢谢。”
“小刘。”警察冲着门外叫了一声，另外一个年轻的警察也走了进来，“准备做笔录。”
“好。”小刘说着拿了张凳子在夏蝶床前坐下，顺手掏出口袋里的笔和本子。
年长些的警察转头看向站在旁边不打算离开的薛敏，“麻烦回避一下。”
薛敏迟疑着看向夏蝶，“你可以吗？”
夏蝶勉强勾了勾唇，“放心吧，我没那么脆弱。”
“我就在外面，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夏蝶感激地看她一眼，“好。”
警察向夏蝶询问了一些厉琰出事之前和她联系的详细经过，又问了问他的性格和交友以及工作的情况，夏蝶将自己知道的情况都说了。
警察走后，夏蝶便一个人躺在床上沉默不语，薛敏给她买了吃的，她也一口都吃不下。
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房门一开，傅绍元走了进来，脸上透着明显的担忧。
“傅先生。”薛敏同他打了声招呼，转头冲着夏蝶温声道：“是我通知的傅先生，出了这种事情，有必要让你的家里人知道。”
夏蝶点头。
她并不觉得奇怪，薛敏之前曾在傅氏旗下的律所工作过，与傅绍元还算熟悉。
“那你们先聊着，我去打壶开水。”薛敏拿起暖水瓶出了门。
傅绍元看看夏蝶，深深叹了口气，“孩子，你弟弟的事薛律师已经跟我们说了，我们也觉得很惋惜，你爷爷本来也想过来的，我们担心他的身体，就没让过来，你妈临时有事不能来，我就代表他们来看看。
你爷爷说了，你的事就是傅家的事，关于你弟弟的一切后续，都有傅家来操办。”
夏蝶勉强弯了弯唇，“谢谢。”
“跟我还客气什么？”
傅绍元拿了张椅子在她病床前坐下，正色道：“我听薛律师的意思，你弟弟的死不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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