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雾里,那一具具恶鬼尸体正在燃烧,冒出的白烟混杂着一股极其阴冷的气息,同时还伴有令人头晕目眩的毒素。
李玄俯身,在苏藏愿怀里快速翻找。
若是过去,他自然对“随身携带功法”这种事嗤之以鼻,觉得绝不可能,毕竟谁出门会把家底带着?但在了解了秘武武者的修行过程后,他却打消了这个想法。
魔血侵体,杀气涤魂,然后在根本图上才可幻出秘武。
不是谁都像他一般拥有26点精神,从而能做到过目不忘的。
所以,身为秘武武者,将根本图随身携带乃是很正常的事。
他就知道魏瑶那门枪法的根本图就带在身上,并且睡觉的时候还喜欢压在枕头下面,不睡觉的时候,则是塞在内里小衣的夹层袋子里。
不过,他暂时没有向魏瑶要那枪法根本图的打算。一来,他尊重自己人;二来,他暂时也没有往“枪”的方向去发展的意愿。
至于之前的林解牛,李玄曾在与左红闲聊时有过了解,知其也是隔三岔五去漕帮总部观看《相思离魂钩》的根本图。
其实吧,林解牛是可以将《相思离魂钩》的根本图带在身边的,但其不知为何却没有带。李玄猜测,可能是林解牛自己也有那么一种意识:秘武的水太深了,他把握不住,所以并不敢每日去看秘武。
说起来,能够修行宗师层次的功法,本身就是根骨极佳的天才了。于内,这般的天才自然想更进一步;于外,这样的天才也想去斩妖除魔。可是呢,若想抵御妖魔就得修行秘武;但修了秘武,却又发现自己逐渐变成“另一种妖魔”。
何其矛盾啊。
李玄觉得,林解牛很可能之前并非那个“天天喊着嫂子,我是我哥”的淫邪少年,可在他修行秘武成功的那一刻,他的性子就开始扭曲了,而他选择了顺从欲望以变强,而后...他或许看到的秘武越发清晰,但性子的扭曲也达到了难以附加的程度。
李玄一边翻找着苏藏愿的尸体,一边思索着。
一个個念头,一幕幕画面在他脑海掠过。
忽地,他动作顿了下。
他察觉了一件事。
他和苏藏愿斗法,算是隔空交手,有心算无心,黄雀在后。而在认真观察并审视后,他发现苏藏愿好像清醒的很。
尤其是那一日袁将军“逼供”,苏藏愿竟然当街认怂,又是低头弯腰,又是割血喂黄狗,脸上竟然没有半分怨恨。这...哪里是一个性子扭曲的人能做到的事?
不仅如此,苏藏愿排除异己,手段毒辣,又极擅伪装,完全就是个谋定而后动、杀伐果断的老狐狸。
‘秘武的极端,是可以改变的,至少能够平衡。
苏藏愿知道这个办法,但他没有教给他的弟子。’
李玄自然地得到了这个结论。
刷。
他陡然感到了一个凸出的触感,手一停,将衣衫稍稍扯开,内里显出个皮卷。
李玄扯衣作布,以布包手,拈出那皮卷,抖了抖,未见异味,便细细看去。
却见皮卷一侧记载着蝇头图文,而另一侧则是书着“火云手”三个字。
他凑到眼前,看了会儿那图文,不禁有些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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