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屏很纳闷给他拖着跑,到了后面小道上后银屏忍不住了:“你不是说你和韩爷一起的吗?”心想难道这男人吹牛,但仔细去想,当时在大舞台他确实和韩怀义一起过。
陈虎咧嘴一笑:“何必找他,闹起来他不问才怪,都是他叫我来后台找你先说清楚的呢。”
“啊,他要你找我干啥子。”银屏很好奇。
陈虎嘿嘿着,七巧心思的银屏秒懂,揪住他耳朵:“你个贼胚,是不是以为我和你一样不老实,来叹叹口风,要是不如你意你之前和我写信的话就当放屁了是不是,亏我等你这么久。”
陈虎绝逼怂了,赶紧赔笑,两个人边走着,转到街外边已经全是人,陈虎看那场面诧异道:“妈的巴子的,还真混的不错,这才多大功夫。”
“都什么时候,你还闹,怎么办。”银屏担心的很。
对面已经骂了起来:“就是这个土鳖,兄弟们给我打,一条胳膊一条黄鱼,一个嘴巴子的一百英镑,谁都不要弄死他,我要活的,把那个婊子也抓住。”
“小赤佬,你他娘的给我嘴里干净点。”陈虎冷冷的道。
眼睛扫过对面高矮胖瘦的青皮三十多个,都是些没气质的,难怪不认识自己,他也懒得报家门了,将银屏一护,要她回头去,自己堵在了巷子口招手:“来,谁他娘的先来试试。”
银屏知道这些男人都要面子,陈虎是不会主动和韩怀义求援的,但她可以啊,这就急匆匆回头,里面的人看她气喘吁吁的一个人,都知道不好,银屏顾不上和她们说话直接去绕了前台。
前面的演艺还在进行,她匆匆出来直跑向韩怀义时,好多人都站了起来,纷纷在看,这银屏怎么了。
韩怀义知道有麻烦了,但他要先弄清楚事情。
结果银屏跑来后,就道:“韩爷,陈虎听你的话去找我,本来都没事,结果刚刚闹的那两个小开现在带人把他堵在那边了。”
周围几个陪韩怀义的舞女闻言都惊,什么,银屏居然和韩怀义的兄弟搭上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是哪个?韩怀义嘿嘿着:“鸿雁传情定终生,银屏小姐,你可以啊。”
银屏跺脚:“韩爷,都什么时候了。”
“不要慌,我且问你,你真的看上我兄弟了?”
周围几个舞女都要哭了,我也看上了好吗,随便是谁,你倒是给我们介绍呢,银屏叹道:“韩爷,小女子虽然出身风月场,却清白做人只为了找个白头到老的,陈虎他为人实在,对我又真,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小女子是真的愿意。”
“好吧,我信了,说起他比我大,我还要叫你声嫂子。”
“不敢。”
“哈哈,好了,小嫂子,我去看看。”
韩怀义正要起身,外边忽然传来一片惊呼,有人匆匆进来叫:“不得了,后面打死人了,还有人开枪!”澎!枪声传来。
上海总会有六层,这是第二层,韩怀义面色一变急忙向银屏指的方向去,冲上后阳台低头看到,下面人山人海,背着他的陈虎捂住胳膊,脚下躺了十几个,对面那两个小开手里舞着家伙,还在叫嚣:“能打?老子下一枪打你的腿,看你老卵!”
“敢来我们上海找事,赤佬,老子等会抓住你,要当你面弄死那个妞。”
“就是,也不看看什么地方,这里可是上海,外地佬还敢在我们的地盘找事!”
说着,马振业对陈虎又一枪,陈虎虽然闪避,但还是给擦在腿上,登时血流如注侧靠在了墙上,韩怀义不禁大怒:“全他玛的给老子住手!”
下面人抬头时看不真切,马振业竟抬起枪指着他:“你是哪个瘪三,敢管我的事,赶紧滚回去,小心吃枪子。”
“我是韩怀义,你他娘的想死是不死,全给老子跪下!”
下面,瞬间死寂一片,马振业看向自己的哥,不信自己的耳朵问:“他是谁?”
阳台上的灯给人按亮,照耀出一个全上海无人不知的身影,马振业这厮手里的枪居然还指着韩怀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