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认在中国乃至亚洲,韩系的力量强大有目共睹,我们有所取必须要先给予。”“只是买卖,谈什么给予和索取。开价吧,我们对虹口那边的商铺兴趣本也不大,还是藤田主管事务时代,韩老板帮他们开建新屋,因为工程价款给付不足才拿了些商铺充数的,你们既然有钱了那我乐意做
主卖还你们。”
“那好,我们一定按市面价格将这些都买下。”川岛芳子承诺道。
杜月生便问:“还有其他事情没有?”
“我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
“我们不是朋友吗?”杜月生笑的拒人千里之外,嘴里却好话说尽。遇到这种有实力,动不得,做事滴水不漏的人物,川岛芳子也头疼,不过她不奢望这么快就把杜月生拉拢下水,今日只是试探顺便完成一个计划而已。于是她问道:“既这样,不知杜先生可有空前往日租界
办理下交接?”
杜月生就知道没好事,当即摇头:“芳子小姐未免太过郑重,区区十来间商铺的交割我安排一个人员过去即可。款项先到百分之三十,在工部局过户当日全款付清我们签字,多简单的事情。”
川岛芳子忙道:“杜先生,这对你是简单的事情,对我却不简单。”
她的理由也合理。
这是藤田时代的遗留问题,让韩系在日租界出口一带有大量房产占据黄金位置,日租界对此本就不太开心,如果她出面将其买回,总希望弄个仪式来庆贺自己的第一笔功劳。
杜月生要是能到场,便是圆满。
杜月生也不拒绝,他藏着心思笑呵呵起来:“这样啊,行,只要过户那天我有空便亲自去一下吧。”
川岛芳子大喜:“那我就恭候,不,到时候我亲自来接杜先生。”
杜月生满口答应送她出门,见吉田居然将车开走了,杜月生忙安排人动一辆待客车送她,还亲自为她关上门。
回屋他便拨打了唐肯的电话,找到后将情况一说。
唐肯当即骂起来:“这是拿你做牌坊呢,到时候请些西洋记者,锣鼓喧天的闹腾表示日本在上海做事规矩,以安抚各国的心情。”
“这我当然知道,但有件事唐肯兄你要留意,你手边该有韩老板当年留给你的日租界地图吧。”杜月生提醒。
他是七窍的心思,何况韩怀义当年折腾日租界重建工作的时候,就曾和张镜湖说过些事。某日张镜湖旧话重提于是杜月生便也知道了情况。当年韩怀义建的日租界的屋子,都是承重石墙靠华街,还预留些缺口,下水道也特宽。而韩系那些人名下的房产联起来,看似杂乱无章,其实在好几个关键路口都占据有利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