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对于周进这厮,已经再不抱有任何栽赃陷害的念头了。
周进倒不像牛政所想象的那般乐观。他先是陪同韩奇,将侯畅送入了修国公府,还跟着韩奇等人,在修国公府内喝了一杯茶。
世袭一等子爵侯孝康,即便看周进这厮百般不顺眼,但无论如何,上门即是客,不可能周进陪同诸人,好心将宝贝女儿侯畅送入府中,他反而还对周进区别对待,这岂不是让人笑话他侯孝康心胸狭隘、不懂礼节吗?
不过,即便允许周进这厮进入府中,做了一回镇国公府的客人,但侯孝康的脸色,始终不大好看,众人也不敢多留,很快便提出告辞了。
随后,大伙儿又一道去了白家一趟,将白秀珠送回家。
白秀珠眼泪汪汪地看着周进,十分舍不得他走,直到周进等人再三向她保证,明日便会派人过来提亲时,白秀珠才破涕为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身走了。
他兄长白秀文、白秀武二人,看着周进和白秀珠二人在那里眉来眼去,竟然还说着提亲的事,气得鼻子都歪斜了。
不过当着诸人的面,却又不好多说什么,反而还得虚情假意地邀请大家进入白家宅院中喝茶歇息。
此时天色已晚,城中很快就要宵禁了,韩奇、冯紫英、周进等人不敢多留,谢过白家人的邀请之后,便各自分头回去了。
他们都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家里人商量呢。
这次冲突,韩奇顶在最前面,他所承受的压力最大,但他回家后,和父亲锦乡伯说起这件事情时,锦乡伯非但没有批评他,反而还表扬他行事果断,事情处理得很不错。
这也与韩奇的心理预判基本一致。
一来,因为西山煤矿一事,韩家欠周进很大一个人情。
周进若是被人栽赃陷害,投进了监狱,韩家又不出手相助,对于韩家的风评,怕是会造成一定打击,也会严重影响到锦乡伯府向外招揽人才以及开展商业合作等事宜。
二来,周进又公然允诺,保证三个月之内,将锦乡伯府名下的状元楼营收额做到北平城中第一。
这个诱饵不可谓不大。
相比之下,至于是不是要得罪镇国公府和邢州白氏家族,那就有些顾不上了。
面上和气有个毛用,还是真金白银更让人趋之若鹜啊。
冯紫英回家之后,则花了一盏茶的功夫,向父亲冯唐略微解释了一会儿。
“周进给了我连续四期《青年诗刊》的扉页版面,用于详细介绍屯于咱们家中仓库里的那些西洋奇货。哪怕只卖出去一两件,那也是涉及到数千两银子的大生意,即便没有卖出去,但有了《青年诗刊》做背书,我们以后向人推销时,也有了更多的说辞。再加上您总是对我说,让我向韩奇这厮多学着一点,这次韩奇冲在最前头都不怕,我们怕什么?”冯紫英笑说道。
神武将军冯唐点头道,“你说得也有一定道理。咱们家这个世袭爵位,比不上镇国公府和修国公府,本来就被人家所看轻,关系也一直不大好,得罪了就得罪了,也没什么大不了。但你说,明日还要派媒婆去邢州白氏家族提亲,撮合你和白秀珠之间的婚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冯紫英笑道,“走个过场而已。明日你派媒婆去说时,就说我们冯家有意娶白秀珠为儿媳妇,但需要白家按照白秀玉的标准,支付给我们上万两银子的嫁妆,白家必不肯,此事也就作罢了。与我们冯家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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