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脑确实还隐隐作痛,只是真的磕到琴吗?
南浔没给他时间多琢磨是梦是真,起身划船,“我们走吧。”
过了莲池后南浔说看惯了水上风景,想看看地上了,这段时间就不走水路了,子俨当然不会拒绝。
上了岸以后南浔就习惯性的攥着子俨的衣袖,他对这片大陆很好奇神往,但同时也有对陌生世界的恐慌与迷茫。
“不如我们还是走水路吧?”
南浔勉强地摇摇头,“无妨,你别离开我就好。”
宽大的衣袖下,子俨与他十指相扣,“好。”
晚上亦同宿,南浔特别喜欢水,每天要洗好几次澡,晚上睡觉屋里还得备桶水。有几次子俨听到他半夜起来到水里泡一会儿,似乎他离了水就不能活,子俨提出走水路,他却又不肯。
这晚两人宿于客栈中,半夜南浔忽然捂住他的嘴,他被闷醒顺着南浔的手见门外人影绰绰,正往屋里投放烟雾。
子俨行走江湖数月,知道如此作派必是敌人,向南浔打了个手势,轻身下床将被子卷起,分别藏于门两侧。
不多时那人就以刀拔开门栓进入,足有三个人皆黑衣蒙面,为首那个直奔床|上劈刀就砍去,不是谋财而要害命。
子俨与南浔同时出手,那些黑衣人功夫竟不错,缠斗了好些时候才解决两个,而另一个破门而去了。子俨见南浔追出去,还未来得及阻止,听闻一阵破风声,猛然冲过去,挡在他身前,接着“哧”的声,利刃刺破血肉!‘
南浔惊愣了,半晌语无伦次地问,“你……你……怎么样了?”
子俨勉强地笑着安慰他,“没事,帮我……把箭拔|出来。”还好只是射到肩膀上,应该没什么大碍。
“你忍着点疼。”
“不疼,只是有点麻……”心里忽然一警,他听医工讲过,麻说明暗器上有毒,他此次出逃走得匆忙,并没有带解毒的药。若解不了毒有个三长两短,南浔怎么办……念头还未转完,脑子里就昏昏沉沉地晕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子俨已经自己已经离开人世了,不是在客栈里也没有南浔,他挣扎着起身就见一人推门进来,约模三十五岁的男子,眉目疏朗,轮廓英挺,身材硬朗,极具侠气。
见子俨挣扎着起身,说:“别动,莫要撕破了伤口。”他声音亦和他人一般爽朗大气。
“敢问阁下是谁?”
来人冷淡地道:“南浔的师父。”
子俨听南浔提到过他师父,“在下有礼,不知南浔如何了?有没有伤着?”
尹淮道:“不妨事,他此时有事不能来见你,你先好好养着,等他忙完便会来见你。”
子俨悬着的心才放下来,困意立地又袭来,昏昏睡去。
回到隔壁,南浔问,“他如何了?”
尹淮声音里带着火气,“有你的海魂珠护着,他还能有什么事?你倒是大方,不光替他吸出毒药,还将我族至宝送于他,看你回去如何向你父皇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