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仇家这么多,会冒这个风险吗?
见到来时还忧心忡忡的儿子故态复萌,许奕生心生无奈,便也开始跟他反着来:
“东方鸣岐那般人行事出格,不好预料,手底下还有一大批鹰犬,咱家虽有勋爵又经营多年,但惹上他还是有麻烦的。”
许盛洪也想起了西府‘嘲天枢’,心里刚升起的火苗熄灭,转而皱紧眉头:“那咱怎么办?总不能这般提心吊胆下去吧?”
“先静观其变,看他找不找咱家的麻烦。”
说到这许奕生想了片刻,又改口:
“算了,你去取库房的龙血铁出来,到地炉让人铸成步槊,模样精美些,过段时候遣人送至京城,再附赠重金让使者说些软乎话,他那等性情的人吃软不吃硬,见咱家认了怂应当不至于再找麻烦。”
许盛洪闻言顿时目露几分不甘:“爹,那块龙血铁不是说好留着给我打甲的吗?”
“你也配!”
许奕生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习武十年,到现在连个武道大家都称不上,要那般好的甲做什么?羊粪蛋子表面光,看看人家东方鸣岐!比你还小四五岁,打宗师都跟个小鸡仔似的!”
“……”
许盛洪气的胸膛起伏,偏偏说不出什么,习武要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受罪,哪有女人好玩。
说完重话的许奕生此时也有些后悔,长叹口气语气缓和几分:
“家里有客卿镇着,为父不指望你像东方鸣岐那样,真要和他一样反而蹦哒不长,伱能平平安安的为父就满意了。”
许盛洪听完这语重心长的话却没有觉得舒坦,目光反而闪烁几分:“爹,是不是那边又联络你了。”
“不要问,不要掺和,咱许家和他们不一样,老老实实的做我们的生意就好了。”
说着,许奕生走到他身边,声音放低几分:“年关要到了,下边用的人物色好了?”
“您放心,这般大事我哪能掉链子。”
想到某些东西,许盛洪露出笑容道:“十男十女,一早就物色好了。”
许奕生点了点头,欣慰声道:“十年大祭事关地火淬兵的好坏,这是咱许家的命根,分毫岔子都不能出,你爹当上族长没几年,你表现好点,爹将来扶你才名正言顺。”
“知道了爹——”
“去吧。”
交谈结束,许盛洪走出后宅院,招手便叫来了管家。
“大少爷。”
“那家人如今在镇上干嘛?”
许盛洪说的模糊,但管家还是心领神会的答道:“大的在打铁,小的在茶楼冲壶,如今那房就这俩人了。”
许盛洪闻言笑容更甚道:“带几个人,去把那小的带回来。”
“……”
管家犹豫一阵,道:“大少爷,按族法是不能——”
“废话什么!”
许盛洪冲他瞪着眼睛道:“讲族法?将来你是族长我是族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