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上得知明德帝答应了宛国提出的条件,一时众说纷纭。
“宛国还是太强了!又霸道!太欺负人了。”
“就是!咱们还是在自己家门口呢,都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真的太窝囊了!”
“嘘,小声些。嘴上有把门的没有?到处都是东羽卫和卫皇司的人,皇上也还在前头坐着呢。
另一种声音也传出来,“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咱们太强大了。就是一种自信……”
“那叫盲目自信。”
“也不是……你看刚才那个进球,不是很完美吗?”
“对,我觉得应该是想让宛国输得心服口服!”
就在大家的猜测两级分化时,宛国马球队准备好了。
除了那四个婢女,新加入了十二个人。
全部是男子,一个个身材魁梧,面相彪悍。
从报上来的名单看,岑鸢立刻分出哪些擅长弓箭,哪些擅长马术,哪些又擅长近身战斗。
其中哪些人品特别卑劣,声名狼藉,全都一一标注。
北翼这边除了场上四个女子,又加了六个女子,全是傅家女儿们。其中既有傅老将军已经三十几岁的女儿,也有九岁的曾孙女。
老的老,小的小,一股脑全上场了。
另外就是云起书院武举中最有名的那六个人,魏唐马赵吴刑。
岑鸢把人集中在边上,正在做最后的交代,“大家不用慌,不管对手多强大,你们就照这几日的训练按部就班打。马球是团体运动,讲究的是配合,没有谁是英雄。所以唐星河!不要逞强!”
唐星河不服,“为什么单点我?”
“马楚阳!还有你!”
马楚阳不服,“我没有,我不是,我很听话的。”
“闭嘴!”岑鸢眼刀杀来。
唐星河捂嘴,但还有问题,举手,“如果他们不要脸,犯规,害我的人又害我的马,该如何是好?”
岑鸢思虑片刻,沉沉道,“给我打回去!”
唐星河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十分高兴,“不管捅多大篓子?”
“我给你兜底。”
“表妹夫真好。”唐星河跟马楚阳两人“芜湖”一声,击掌,“走,大杀四方去。”
岑鸢又问,“男子上场的任务是什么?”
“保护傅家女子不受伤!”六人低声答。
岑鸢点点头,“记住就行了。去!”
目送着几人骑上马儿,他转过身,瞧见看台上时安夏正清清浅浅看着他。
见他看过来,时安夏笑笑。
她刚才看见他流泪了。
是什么原因会让岑鸢触景生情?
纷乱思绪中,鼓声起,仍是明德帝开球。
这一次,场面就激烈多了。
宛国战马彪悍又高大,如同一座移动的山。
四个婢女骑在马上几乎就是人形摆设,见北翼的马匹过来,就拦住其去路。
而木球的周围,已聚满宛国男子。
那几乎都不需要什么技术,用长杆将球推向北翼方的球门。
宛国马强悍,筑起坚固防守。
已近球门,锣鼓奏响。
咚咚咚咚!
木球已到了北翼球门最容易进的地带,随便一人只要轻轻一挥杆就能破门进球。
可是场面忽然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