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是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能随随便便就进来充数。”
“你!”
“好了,你先别说话了。”
赵院判面色沉凝,极为严肃地制止了两人的争执。
而后他缓缓地将目光落在了落屏风后面姮的身上,用格外郑重且严肃的口吻问道:“你可曾有十足的把握救治娘娘?”
“自然是有把握的,没把握的事我落姮从来不做!”落姮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然而那太医却面露鄙夷之色,目光不屑的扫了一眼里头,紧接着说道:“赵院判,你可千万别轻信了这等狂浪之徒啊,说不定他就是来滥竽充数的,妄图用些歪门邪道来此骗取皇上的赏赐……”
落姮闻言顿时怒不可遏,大声吼道:“你放你娘的狗臭屁!”
“你们大邺的皇帝那可是英明神武之辈,他若不是独具慧眼、识得英雄选中了我,我又岂能有本事站在这里?又怎会如你这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满嘴污言秽语,谅你也没什么大的本事,本官就等着看你待会儿怎么收场!”太医冷言道。
落姮十分随意的扫了沈傲雪一眼,而后对着屏风后边的人说道:“我还就不怕告诉你了,我若是治好了皇后娘娘,头一个就是叫她弄死你这混账玩意儿!”
“你大胆!”其余的太医也纷纷生气了,其中一个怒喝道,“你是什么身份啊?竟敢如此口出狂言,且不说你能不能救醒皇后娘娘,便是对我们诸位有所冒犯,那你也是犯下了大罪!”
落姮呲着个大牙放肆地笑了起来,“大罪?皇上不就在外室坐着么,你倒是赶紧出去禀报啊,你现在就出去禀报,看看咱们谁先死!”
“你这是在威胁我们?”
那些太医简直不敢相信这世上,竟有人敢张狂跋扈到了这种令人惊愕的地步。
“威胁你们?”落姮冷笑一声,而后将腰间的金针拿出一晃,“就你们这帮酒囊饭袋,平时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们,如今生死关头却全无半点用处都没有,这还用我威胁,但凡你们皇上是个狠辣的,早叫你们几个脑袋搬家了!”
外室的傅玖宸一边看着消息,一边听着屋子里面的谈话,眼神意味不明。
绯胭本就在里面守着,她能看得出来这个落姮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对着外面以平淡的口吻轻声言道:“奴婢清楚诸位的不服气,然,治病救人这件事可是最为紧要的,不知几位何故要在此扯些无关紧要的东拉西扯呢,难道真的是存心想耽误了皇后娘娘的病情么?”
说完之后,便再也不去理会外面那几名太医。
转而对着落姮说道:“姑娘,您若是有什么需要知晓的情况,尽可以向我询问,娘娘平日的起居一直以来都是由我负责精心照料的。”
此时,外头的那几个太医心里头满是别样的滋味。
他们不禁在心底暗暗叫屈,暗自思忖着皇上怎么就会让一个来历不明的少女,来给皇后娘娘医治伤痛呢?
即便是真的得到了药王的真传,可如此年轻的一个女子,其医术又能高明到哪里去呢?
要是在皇后的身上毫无头绪地胡乱用药和随意扎针,一旦使得伤情加重且无法治愈,再转交给他们来进行治疗,那这不是变得更加麻烦和棘手了么!
赵院判对这些人的心思根本就不加理会。
接着便稳步走入了屏风前,开口说道:“姑娘身为药王谷的传人,这一点老朽自己是完全认可且毫不怀疑的。
但还是请姑娘先仔细地诊脉象,看看是否与老朽所诊断的情况一致。
至于以后要用什么样的药物,要如何进行施针救治,也请姑娘出来先与我们共同商议一下,且不可私自随意的给娘娘扎针用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