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的那个男人,他很关键。
他一定能给自己答案,揭开一切谜底。
纪眠将东西原封不动地放回去,然后回到自己房间,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傍晚,陆行川回来了,还给她带了最爱的小蛋糕。
“怎么脸色不好?”他关切地询问。
他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纪眠强忍着恶心,没有拒绝。
“没什么,可能是之前吹风了,所以有些难受。”
“看,我说得不错吧,你现在身体虚弱得很,吹不了风。以后就别想着出去了。”
“嗯,我都听你的。”
纪眠胡乱应着。
“下楼吃饭吧,我让厨房炖点滋补的,给你好好补补。”
两人一起去了餐厅。
陆行川对她可谓是无微不至。
“陆行川,你爱我吗?”
她忍不住询问。
“怎么突然问这个,我自然是爱你的,这辈子我就爱你一个。”
纪眠只觉得这话恶心至极。
爱她一个,可娶了又娶,他的爱和他的忠诚、婚姻都不相干是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
“那你爱我吗?”陆行川看向她,一字一顿地询问,他的眼神期待又明亮。
纪眠心脏一紧,应该脱口而出的答案,可她却像是卡了壳一样,怎么都说不出口。
她不爱陆行川吗?
她好像一直没有深思这个问题,应该是爱的,是突然不爱了吗?
是看到他背着自己结婚娶了两任?
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纪眠良久没有回答,陷入沉思,她想不明白。
陆行川见状,生怕她真的想起什么,连忙说道:“瞧我问的,真是多此一举,你自然是爱我的。我们相爱,是互相奔赴。好了,先吃饭吧。”
他贴心地给她盛了一碗汤。
纪眠安静地吃饭。
纪眠这几晚快要被那个入梦来的男人折磨得快疯了。
有一种道德信念的崩塌感,毕竟她和陆行川还是男女朋友,她却和那个男人梦里几次缠绵。
关键梦见什么她无法做主。
夜里,她又做梦了。
梦里的场景再熟悉不过了,竟然是那艘货船。
她以身相替,救下了陆行川。
自己沦落到了绑匪手里。
那后面,是陆行川及时赶来,把自己救走。
可是她接下来看到的,却和记忆里的不一样。
陆行川自始至终都没有出面,她饱受折磨,受尽了屈辱。
最后冲入房间的,不是陆行川,而是裴警官。
画面就此定格。
“是……是你?”
纪眠声音颤抖。
每晚入梦来的男人,是裴砚?
无数个梦境,所有模糊的脸,此刻都有了答案。
“怎么可能,你是陆行川的朋友,怎么会和我有交集。我为什么总是梦见你,为什么那串号码是你的……”
“为什么,到底哪里出错了……”
裴砚不说话,朝着她大步走过来。
可他突然停在了半路,一件利器贯穿了他的胸口,从后背直入心脏,从前胸穿了过来。
纪眠震惊的看着,裴砚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倒了下去。
她的身后,赫然站着陆行川。
他满脸的血,手里还拿着刀子。
“眠眠,我来接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