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季长留留给自己的东西,当初他还没有驾驭仙骸,就被季长留的族谱给吓出一身冷汗,即便后来驾驭仙骸后,不是身边有秦铃音,就是不停漂泊。
打开锦囊的事情就这么推迟到了现在。
拿着锦囊,裴念生坐在床边,踌躇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打开。
虽然通过季长留的族谱,裴念生知道,这个锦囊中的东西绝对有大因果,可是好奇心害死猫,若是因为季长留的事情败露,对方找到了自己,恐怕自己到死都不知道为何而死,不如现在就看看,也让自己就算死,也好歹知道为何而死。
裴念生试着将讹兽之舌的谎言灵力送入锦囊之中,却毫无动静,依旧打不开。
想了想,裴念生对着锦囊说道:“我是能够打开你的人!”
下一刻,裴念生轻轻一扯,锦囊竟然轻易被打开了。
难怪季长留说,需要驾驭讹兽之舌才可以打开。
将锦囊向着床上抖了抖,一块卷起的帛书就从锦囊中掉了出来。
裴念生连忙拿起,轻轻展开,顿时表情变得茫然。
因为帛书上,画满了密密麻麻宛若小字的图画,有花鸟鱼虫,有日月云雨,有山川河流。
裴念生愕然地看着帛书上的内容,顿时无语了。
他认出来了,这些字是虫鸟书,乃是千多年前荒帝时代的文字,只是他也认不出来,因为他一个字也不认识。
暗骂一声,裴念生直接将帛书放回锦囊,将其余大部分银票一起埋在了床底。
然后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过去。
次日,裴念生四人神采奕奕地赶往法殿学院,他们已经到得够早了,却发现有人比他们还早。
只是显得无精打采的样子。
傅维礼更是直接跑了过来,一脸扭捏的样子。
裴念生四人皱眉,他们不喜傅维礼,大家之前也装作不认识的样子,现在他过来做什么。
“见过裴兄,朱兄,蔡兄,武兄。”
四人点了点头,显得很冷淡。
傅维礼尴尬笑了笑,低声说道:“小弟实在是走投无路,想要向四位兄弟借些银两度过这段时间,待我的家书送到京城,过不了几日就会有人给我将钱送来,到时候会立刻归还。”
裴念生四人一脸愕然。
他们都知道傅维礼可不是缺银子的主,今天竟然是向他们借钱的,这就好比王孙贵族家的子孙向四个农民借钱一样滑稽。
裴念生皱眉问道:“傅兄别和我们开玩笑,别人缺钱我信,可是傅兄是什么家底我们四个还是知道的,你会缺钱?”
傅维礼脸瞬间就红了,咬了咬牙将昨天被坑的事情说了出来。
那些法殿前辈修士,忒不是东西了,坑他们也就罢了,竟然还让他们在同一家酒楼被坑,昨天傅维礼看了一下,并没有发现裴念生四人,知道他们躲过了一劫。
这才厚着脸皮前来借钱。
听完傅维礼的话,武三郎后怕地看了一眼裴念生,若不是他,昨天他们说不定也逃不过去这一劫。
裴念生闻言,倒也没有刁难傅维礼,而是从怀中取出一锭十两的官银放在了傅维礼的手上。
周围的新晋仙官看到这一幕,顿时眼前一亮,纷纷向着裴念生涌来。
裴念生眼睛一瞪,冷冷说道:“大清早的,被围着我转,我又不是散财童子!”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愕然地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