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齐阳摇摇头，用手比着拳头大小的轮廓：“小江，我脑子里面的东西已经这么大了，你觉得还有机会吗？不管去哪都是一样的。何必呢，既然已经知道结果了，又何必呢！”
我沉默着擦了一把眼泪。
然而这时候祁阳却对我笑着说道：“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什么秘密？”
“凌晨肚子里是一个女孩！真开心，你是知道的，我最喜欢的就是姑娘。不知道我的姑娘长大会是什么样子，是不是跟她妈妈一样好看呢？也许是的。嗯，你可得帮我看住了，以后可不能让黄毛靠近她，听到没！”
看着齐阳幻想的样子，我点点头。
“嗯，不会的！”
这时候齐阳长呼出一口气：“啊，小江啊，还记得咱们在苏州的时候吗？那时候我刚毕业，你也刚到苏州。咱俩天天看电影，然后去吃馄饨，那个馄饨可真好吃啊！”
“记得，那时候是你跟你的哈尔滨姑娘分手，你颓废了大概一个多月，后来还是我给你转了两千块钱，你去哈尔滨找的她。我真没想到，米宁，就是你的哈尔滨姑娘啊！”
我幽幽地开口。
齐阳则是哈哈一笑。
“当时你给我赚钱的时候，你还心疼得不行。”
“废话，我当时就剩两千四了。”
说到这，齐阳微笑着伸出手：“来，给我来根烟！”
“都快死了就别抽了！”
我劝慰道。
“就是因为快死了才要抽呢！放心吧，我这是vp病房，没影响。”
齐阳白了我一眼。
我无奈抽出一根烟递给他，齐阳点上烟，笑着说道：“米宁那丫头，最开始我见到她的时候我已经不记得她的样子了。其实上天已经对我不薄了，能让我在自己功成名就的时候，遇到自己曾经的姑娘，至于我婚内出轨，就让别人去说去吧。即使所有人都可以说我，只有你小江不能说！”
“行吧行吧！”
我点点头。
房间里很快就烟雾缭绕，齐阳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张卡扔给我。
“这里面有四十万，钱不多，就当是你照顾凌晨的报酬了。以后我的闺女叫什么呢？嗯，不管叫什么都好！照顾好我闺女哈，哥们儿估计难参加你的婚礼了，多余的钱就当随礼了。’
齐阳自言自语。
我看着怀里的银行卡，没有说一句话。
“医生说啊，我现在估计只剩下几天的时间了，要我说你这次回去就别来了，整的怪伤感的。让我开开心心的走吧！”
齐阳似乎是在叮嘱我。
我抬起头看向齐阳，才发现他现在的脸上并没有一丝恐惧，有的只是一种漠然，对死亡的漠然。
或许他现在经历的，是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
站起身，我看向他，张开口说道：“听妙姐说你想吃那家的馄饨？”
齐阳一笑：“算了吧，苏州距离咱们这里一千多公里呢！”
说完后，我没有说话，就这样看着他。
而齐阳仿佛也感觉到什么，这时候他再次抬头震惊地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