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书丁汝夔也不敢开口了,他其实就是个备胎,去年嘉靖将严嵩举荐的兵部尚书范鏓削职为民时启用的本来是经验丰富的老臣翁万达,奈何,翁万达才刚上任不久家里老爹就去世了。
翁万达回乡丁忧,嘉靖这才把他给提了上来,至于为什么提他,那就是因为他任顺天巡抚的时候与严嵩父子起过冲突,其实,他也就在京城附近出任过几任巡抚,根本没去边关打过仗。
他提什么建议嘉靖也当没听见一般,他自然是不敢开口了。
徐阶等了一阵,见一直没人开口,这才咳嗽一声,随即疾步走到中间的红毯上,拱手躬身道:“皇上,微臣以为应立即八百里加急传讯,命辽东、山东、保定、河间等地巡抚、都指挥使率军勤王。
同时,关闭城门,实行宵禁,全城戒严,命京营屯卫轮流上城墙驻守。”
这个时候再不下旨勤王那就真的迟了,至于粮饷什么的,抠一抠总是有的。
嘉靖冷冷的扫了如同雕像般的严嵩一眼,随即缓缓点头道:“嗯,子升,你即刻会同司礼监拟旨。”
说罢,他抬起手来颇有些厌烦的挥了挥。
鸿胪寺礼官连忙朗声道:“退朝。”
这下嘉靖总算是肯下旨命各路大军勤王了,接下来就看杨守谦、胡宗宪、俞大猷和卢镗他们的表现了。
曾淳见状,不由暗暗松了口气。
没想到,第二天一早,寅时方至,他才刚刚起来呢,门外便响起一阵马蹄声。
很快,徐文璧和张元功他们几个便满脸惶恐的涌了进来。
他颇有些诧异的问道:“文壁,你们这是怎么了?”
徐文璧忍不住焦急道:“伯忠,这下麻烦了,京城百余年来未曾遭受入侵,兵备松弛已久,现在京营能集结起来的人马都不到五万了,圣上震怒,下旨命所有公侯勋贵全部带着自己的家丁护院上城墙去守城啊!”
我的天,你们这是怎么玩的?
上直二十六卫最少有二十个卫所在京城内外驻扎吧,原本京营满员应该有十多万啊,你们竟然整得剩下五万都不到了!
这京城内城和外城的城墙加起来足足有七八十里啊,四万多京营屯卫全上去也就刚好能排一排而已,这点人马压根不够啊,因为这四万多京营屯卫不可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守城墙上啊,人家还要轮流休息呢。
不过还好,鞑靼铁骑是不可能攻城的,京城的城墙足有四五丈高,而且还有宽达几十丈的护城河,骑兵攻城那就是开玩笑,骑马冲过来就算不淹死在护城河里也要撞死在城墙上。
曾淳想了想,随即安慰道:“没事的,你们上城墙也就是去站站而已,鞑靼铁骑是不可能攻城的。”
徐文璧微微叹息道:“这个我们自然知道,问题这次圣上很生气啊,以后我们可如何是好?”
嘉靖生气怎么了,你们手掌兵权,他敢把伱们怎么滴?
曾淳想了想,干脆提醒道:“你们就放心吧,兵权在手就没事。”
是啊,兵权在手,嘉靖还得靠着他们呢。
徐文璧闻言,这才释然道:“伯忠,要不你跟我们上城墙上去看看吧?”
这样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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