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雅兰!
不过很快,就被她否定了,如今刘雅兰还在被秘密监视中,很难有机会买凶杀人。
但除了这人之外,她实在是想不到,谁还会这么恨她,想要除去她了。
裴淑芳脸上是止不住的担忧:“然然,要不你还是回家住吧,大院安全些。”
“妈,没事,我这也安全着呢。”王安然不想回去。
看着女儿坚定的眼神,裴淑芳叹了口气,她能体会到女儿现在的状态。
总想画个壳,将自己关在里面,一个人安静地待着,不愿出来。
她默了默,对此事暂时没在坚持,又转道:“明天是周末,妈都好久没去逛街了,你陪妈出去转转。”
王安然说道:“好呀,刚好我也去买点东西。”
听她应下,裴淑芳脸上的担忧散了些:“你舅妈她们,也都说好久没见你了,想得紧,咱们要不约她们一起吃个饭?”
王安然垂眸,低喃道:“不想。”
她不喜欢他们看向自己时的眼神,那同情,怜惜的目光,让她受不了。
看着没有了以往活泼爱笑的女儿,裴淑芳也不敢在强求:“行,那就咱们母女两个走。”
那些已经无法改变的事,得让女儿慢慢走去,太过之,她怕她又缩回壳里去。
送走母亲后,王安然一个人瘫在椅子上发呆。
她知道母亲的用意,可她觉得现在的自己挺好的,有自己喜欢的事可做,每天都能过得充实而又忙碌,就算一直宅在房子里,也挺好的,没必要去折腾那些社交。
人不一定要去融入人群,因为孤独是生命的常态。
而孤独也不一定是坏事啊!
发了一会呆后,王安然起身简单洗漱完,便上床休息了。
很奇怪的是,她今晚并没有在做梦,那个一直连续做了十几天的梦,就那样没有任何征兆的突然消失了。
她很不适地从沉睡中清醒了过来,望着黑洞洞的屋顶,压抑的情绪有些不受控制地从心底往出冒。
梦的消失,意味着她再也见不到梦中的那抹身影了。
有些难过。
她不懂,为何上天要连她这仅存的一点念想都要收回呢?
王安然失眠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就是没有睡意。
许久,她起身从柜子拿出一瓶红酒,熟练地倒了杯后,也不管有没有醒酒,端起杯子就喝了一大口。
搬来这里的第一天,下午出去买生活用品的时候,路过酒区,她情不自禁地停下了脚步。
盯着那各种各样的酒,沉顿几秒后,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在一众白酒中,将那仅有的几瓶红酒都拿走了。
王安然垂眸盯着酒杯,从最初的不喜,到现在的习惯,她好像有点痴迷微醺带来的感觉了。
一人,一酒,一杯……
不记得喝了多少,直到头有些昏沉时,她再次躺回了床上。
这次,没一会,她就沉睡了过去。
然而,夜半时分,王安然就被惊醒了。
门外,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她清楚地看到了一个人影站在门口,正在撬门。
联想起今晚被追杀的事,王安然顿时吓得睡意全无。
心里后悔不已,她应该听母亲的话,回家的。
不过现在想这些也太晚了,王安然沉思两秒,一个翻身,悄无声息的下床,苗着脚轻轻移到了门后。
同时也抓起了一旁立的粗木棒,准备等待会歹人破门而入时,偷其不备,然后趁机向外逃去。
很快门就被撬开了,王安然瞅准时机用力挥动木棒猛打了出去。
想象中,那木棒应该准确无误地落在歹人头上。
但残酷的现实却是,自己挥出的木棒在半空中就被一只大手截住了。
紧接着的更是,那只大手一用力,从她手里夺走木棒的同时,向她伸出了恶掌。
力量悬殊下,她的胳膊被人擒住了。
这下,王安然彻底慌了,她挣扎着大声呼唤。
附近有居民,只要她声音足够大,就一定能引来好心人的。
可刚呼喊出一个字,嘴巴就被一只大手捂住了。
与此同时,滚烫而坚硬的身躯向她靠来。
“唔,唔,唔……”王安然终于惊恐害怕的眼泪从眼眶溢出了。
难道自己今天真的要折损在这里了吗?
“然然,是我!”
下一秒,温柔而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别怕,然然,不要怕,是我,是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