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乐……懂不懂?就是周公的秩序。”
“我懂了,父皇就想恢复唐宋的汉制。”
邓千秋点头道:“对,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陛下想要恢复汉制,只需下旨意就可以了。而孔子不一样,他只能周游列国,提倡大家去遵守和维护这一套礼法。”
朱樉道:“那这样做有用吗?”
邓千秋想了想道:“有用,但也无用。”
“为何?”
“因为人性……”
“你不妨把话说的明白一点。”
邓千秋道:“我只想困觉。”
朱樉道:“那你躺着说。”
邓千秋打了个激灵:“我还是坐着说比较踏实。”
一夜有话……
……
轰隆……
电闪雷鸣。
朱元璋看着乌云席卷而来。
可随后,这乌云似没有动静,就好像放了空炮,不久之后,天气又晴朗起来。
“这是好兆头。”朱元璋对马皇后道:“你即将要临盆,这乌云来了,却被驱散了,可见……这孩子将来有大福气。”
马皇后温和地笑着道:“我倒记得,樉儿出生时,可是大雨倾盆。”
说到了朱樉,朱元璋叹口气,对于这个孩子,他每每想到,都觉得头痛。
“听闻他现在跟着邓千秋读书,却不知安分了一些没有。”马皇后满怀期待地道。
朱元璋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哪里有这样的容易。邓千秋又不是神仙,咱们做爹娘的,尚且管教不了,难道还能指着邓千秋?”
马皇后叹息道:“我们这做爹娘的,似乎也没有做错什么,可为何他就这样暴虐和任性呢。”
“朕倒想起来了。”朱元璋道:“那邓千秋信誓旦旦,说是一个月内,便让朱樉洗心革面,还说要和朕打赌呢!”
马皇后失笑道:“他绝不敢跟陛下打赌的,必是陛下要和他打赌。”
朱元璋想了想,似乎觉得自己记忆好像确实生了偏差,不由得笑了:“好像是的。”
马皇后收起了笑意,接着道:“昨夜我梦见了樉儿,心里头很不是滋味……他被送去了凤阳……性子又这样顽劣,我们这做爹娘的还在人世,倒也罢了。我担心,有朝一日不在人世了,依着他这样胡来的性子……将来谁容得下他。”
朱元璋听罢,眉头皱紧起来:“朕掐指算了算,似乎……确实过了一个月,不妨……瞧一瞧他去?”
“嗯?”马皇后奇怪道:“陛下何不将他召来?”
朱元璋道:“朕太知道这个小子的性子了,他在朕面前,装模作样得很。不亲眼去瞧一瞧,如何晓得这小子又招了什么祸?”
马皇后道:“若如此,那么臣妾也同去。”
“你?只怕不妥吧。”说着这话的时候,朱元璋看着马皇后的肚子。
马皇后便道:“正好教邓千秋看一看……他最擅妇科。”
就在此时,外头有一人道:“父皇,母后,我也想瞧一瞧二哥。”
……
朱元璋轻车熟路地坐车至千户所。
车马一到,便有禁卫火速拿了腰牌,让守在门前的校尉立即让路。
紧接着,马车径直进去。
刚刚进入了千户所内,朱元璋便听到了郎朗读书声。
“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