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姑娘怒气冲冲的小脸,沈珩冷着脸反问,“刚从我家离开,就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我不要面子的吗?”
戴都眉头微蹙,“你一个小白脸,要什么面子?”
是他自己提出当小白脸的,可怪不了她。
沈珩被气笑,“那梁丘淮又是什么?也是你的小白脸?你就不能专一一点?”
一连串的问题砸下来,戴都有些晕乎,“梁丘不一样,不要转移话题,你要是再管我,就是违约,我要终止三个月的约定。”
还是公司大老板呢,一点契约精神都没有!
“梁丘淮不一样?”沈珩把人抱在腿上,近距离凝视着戴都,扣着她的腰,不让她后退,“他是你什么人?”
他的手碰到了戴都后背的肌肤,想到前不久,梁丘淮搂着戴都跳舞,他就嫉妒到发疯。
穿这么少,和野男人在宴会上跳舞,真是能耐了!
见沈珩的脸越来越阴沉,戴都有种不祥的预感,不过,该说清楚的,还是要说清楚,“梁丘是我特别重要的朋友,你不能干预我和他的事。”
她和梁丘的关系,不亚于和衿音,是她生命中特别重要的人。
就算她和沈珩是夫妻关系,沈珩也不能干涉,更别说,现在的他们什么都不是,顶多算个契约的床|伴。
沈珩知道戴都和梁丘淮关系不一般,但听戴都亲口说出来,心里还是堵得厉害。
得知戴都和梁丘淮一起出席宴会,他马不停蹄赶过来,就是不想让他们有进一步发展的可能。
现在看来,还是太晚了......
他伸手抚在戴都的后脑上,眼里难得露出了一丝脆弱,“你和他,是不是在乡下的时候就认识了?”
戴都刚离家的时候,他就让手下调查戴都在乡下认识了什么人,可惜,痕迹都被人为抹去。
现在看来,能做到这些的,恐怕也只有梁丘淮。
戴都没见过沈珩这样脆弱又疲倦的眼神,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
她忽略这种异常,微微点了点头,“嗯。”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沈珩不受控制地收紧揽着戴都的那只手。
在乡下就认识了,怪不得梁丘淮对小姑娘这么特殊。
他压抑着心底的不甘,沉着嗓子,“之前怎么不告诉我?”
两人靠得太近,近到能在对方瞳孔里清晰看到彼此的倒影。
戴都莫名心虚,嘟囔了一句,“你也没问。”
一开始,她和沈珩都在隐藏彼此的身份,现在,沈珩已经掉了马甲,她的还紧紧捂着,有点难为情。
沈珩苦笑,“他对你好不好?”
想到自己陪在戴都身边的时间,比梁丘淮少了这么多年,他心里嫉妒,又没底气。
戴都摸不清楚沈珩的想法,隐约觉得他身上笼罩着失落和悲伤。
她抿了抿唇,有些不忍心,迟疑了一会,还是决定如实相告,“很好,一直都很照顾我,像个大哥哥。”
想起以前的日子,她还是有些怀念的。
戴都眷念的眼神击溃了沈珩最后一丝幻想,他把额头抵在戴都的额头上,闭上眼睛,语气里带着哀求,“那约定的这三个月,能不能少和他联系?”
他知道,以他和戴都的关系,没办法越过梁丘淮。
既然这样,最好的办法是让小姑娘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