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也不乐意跟一干庶孽小妾多打交道,自来就免了他们的请安碍眼,加上老封君年老,夜里觉少,早上困乏,也早就免了她们的请安。
这会子林氏躺在清清静静的床上睡的正香,不曾想外头传来嘈杂,觉轻的林氏立刻惊醒,起身撩开帐子对着外头喝问一声何事,何妈妈立刻双手托着门房刚送进来的请帖进来禀报。
林氏一听,心道不好,“真是承恩公夫人亲自下的帖?”
何妈妈打开请帖,露出里头的内容,点着印章。
“是的,章在呢,绝不会假,且门房说对方派头极大,马车徽记也是承恩公府的,错不了。”
林氏一听眉头都拧巴起来,又问,“侯爷呢?”
何妈妈一顿,面容讪讪,不知如何开口。
林氏见状,冷冷一笑,“哼,说吧,又在哪个小妖精被窝里?”
何妈妈支支吾吾,“不,不是小妖精……”
“不是?”
“昂。”,何妈妈还是点了头,干巴巴道:“不是。”
林氏也奇了,不由问:“那是谁?”
何妈妈心中忐忑,担忧主子有心不说,可看主子神态,又知主子最厌恶欺瞒,见主子催促,何妈妈咬咬牙,终是开了口。
“是,是,唉,侯爷昨夜歇在林三爷他姨娘屋里头。”
林氏一听呵的冷笑,满脸鄙夷:“半老徐娘也不嫌磕碜,还去妖精打架,也不怕折了腿。”
“夫人您息怒。”
“行了,跟这种老东西计较什么,没得污了我的嘴!承恩公府不好得罪,你且去,赶紧先把人后院花厅奉茶,再去荣喜堂,把请帖交给老夫人,就说请她老人家定夺。”
人是老是不死罚的关的,要不要放出来,自己可不沾染这晦气,让老不死的拿主意去,也免得回头找后账。
何妈妈看自家姑娘此刻万事不想沾染的模样,忙不迭应下,宽慰主子两句,匆匆告退。
出了主院,让院中一等丫鬟捧着帖子去荣禧堂找老封君定夺,自己则理了理衣裳,也带着四个丫鬟,八个见状仆妇匆匆往大门去迎人。
她一把年纪的才不想自讨没趣,触老封君霉头,迎人多好的,且谁还不是主子身边的得力人啦?
这边承恩公府的人被迎进门奉茶,那边大丫头带着忐忑匆匆到了荣禧堂,不得不奉上请帖禀报,刚起的老嬷嬷听了眯眼不悦,不过事关侯府,不敢轻怠,老嬷嬷还是取了请帖入了内室,喊醒了老封君把事情禀告了。
老封君一听就知的何故,气的当场一口老痰卡在胸间上不去下不来,哪里不知,这怕是老六暗中使力了。
可恨大儿媳霸道专权,自己久不当家,让府里漏的跟筛子一样,千防万防,人都锁了还是没防住!
可不应吗?
镇威候早不复当初,眼下承恩公府却正是得意,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思来想去,老封君挥手拂开给自己拍打顺心口的老嬷嬷,颤抖着发话。
“去,你亲自去,不就是让去说话么,让六房母子去,但留下老六,至于老六媳妇,派得力之人跟着,盯紧些,另外你亲口告诉老六媳妇,跟她说,登门做客要讲礼数,让她想着点家里,想着点丈夫,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得知!”
老嬷嬷看着主子说到最后时紧紧掐住自己的手,老嬷嬷重重点头,应下定把事情办妥的保证匆匆办事去了。
可她们却哪里知道,此举背后的深意并不是别的,只是为了把人先救出侯府?
只能说,她们做的太黑不地道,自己先虚了,脑补太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