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筠停顿了一下,然后就感觉到整个身体落入王费隐怀中。
哦,是黑猫的身体。
潘小黑浑身僵硬,和潘筠一起睁着大眼睛看他。
大师兄摸了摸它的脑袋,笑眯了眼,“果然天才,果然稀奇。”
要不是她自己走进三清观,又从三清的石像前经过走到后院,他几乎要怀疑她是精怪附体了。
不然,一个人怎么可能小小年纪就会这么多术法?
大师兄怀疑她曾经有一个老师教导,只不知因为什么原因不能往外说而已。
不过不管是因为什么,既进了他们三清观,那就是他们三清观的人了。
大师兄笑眯眯地摸着黑猫道:“你是何时被留在这儿的?我竟一直不曾发现,你不要误会玄妙,她是个嘴硬心软之人,也不要怕她的命相,我们三清观的人啊,除了我都有些毛病,天煞孤星煞不到你身上来。”
潘筠:……这是在夸自己,还是在吓唬她?
“玄妙以前欠了大理寺少卿薛瑄的人情,你……主人的父亲被流放多少受薛瑄的影响,所以薛瑄回乡时,正好碰见玄妙要还人情,就请托玄妙代为护送你……主人的家人去往大同。
潘洪拒绝了,反请托玄妙代为照顾你家主人,本来只打算暗中护送潘家二房一家回常州府老家的,却没想到还没来得及找上你家门,就撞见了你家主人杀人的事。”
大师兄感叹道:“这就是有缘千里来相会,你们这一人一猫和我们三清观的缘分挡也挡不住啊。”
潘筠和潘小黑:……
大师兄将它放到地上,笑眯眯的拍了拍它的圆脑袋道:“好了,故事听完,这天又黑又冷,就算是猫也不能受寒生病啊,快去吧。”
潘小黑抖了一下黑猫,拔腿就跑,一溜烟就不见了。
大师兄笑眯眯的,摸着胡子道:“这才对嘛,有事就敞开说,瞒来瞒去的,徒惹忧愁,瞧把好好的孩子逼成啥样了,都主动附神与猫了。”
谁家八岁的孩子这么多疑啊?
大师兄叹气,也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啊,潘筠家被流放,以后只能她多操累心神了。
大师兄摇了摇头,背着手回屋,嘀嘀咕咕道:“我以前到底把那半册功法塞哪里了?”
回到屋里,他就开始翻箱倒柜,先是装书的书柜,没找着,然后是装衣服的箱子,最后他连藏在床底下的钱箱子都拉出来仔细翻了翻,还是没找到。
“不对,我肯定是放屋里了,虽然只有半册,但我也不可能往外扔,一定还在屋里,再找找。”
大师兄又原路翻了一遍,最后坐倒在一堆书和杂物上,眉头紧皱,“我现在去找四师妹卜算,不知道她会不会发火。”
考虑了一下,他还是决定不去打搅玄妙,而是自己跑到前面找了一副龟壳来。
“我的卜算虽然差一些,但还是有一点的。”
大师兄诚心祷告,然后丢出龟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