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流涌动,喧嚣声此起彼伏。在这繁忙的街头,陆行简与无双正交谈得投机。
突然,一道轻盈的身影映入眼角余光。
陆行简下意识回眸望去,却只见那道纤细的人影已经迅速融入了熙攘的人海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公子?”无双见陆行简出神,不禁出声询问。
陆行简摇了摇头,低沉声音:“没事。”
另一边,云筝正奋力地往人群里挤着。
她东张西望,寻找着合适的工作机会。
忽然,目光被一家名为“迎春楼”的店铺所吸引。只见店铺门口贴着一张招工告帖,上面赫然写着“需招帮工两名”。
云筝心中暗自欢喜,进入了迎春楼内。
后院里,一位中年掌柜正忙碌地指挥着下人做事。
看到云筝走进来,他停下手中的活计,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这位小郎君,有何贵干?”
云筝连忙上前一步,恭敬地行了个礼,然后表明了自己的来意。
掌柜的听完后,微微点了点头,似乎对她的态度颇为满意,又问:“你以前做过类似的活计吗?”
云筝摇了摇头,坦诚地回答道:“没有,但我愿意学,而且我一定会做得很好的。”
掌柜的见她态度诚恳,又见她年纪轻轻却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心中暗自赞许。
考虑片刻后,终于做出了决定:“好吧,你就留下来试试吧。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们这里的活计儿可不轻松,你要是做不好,我可是会随时辞退你的。”
就这样,云筝顺利地成为了迎春楼的一名帮工。
虽然辛苦,但她却乐在其中,毕竟相比于在侯府里当以色侍人的金丝雀,府外日子虽累,但挣到的每一分钱都能牢牢攥在手中,她的心里也踏实。
……
经过一段时间的辛劳,云筝的日子开始渐渐有了起色。
白天,她去酒楼内当帮工,夜晚降临,她则窝在屋内,细心地绣制各种绣品。
她的绣工极好,每一针每一线都凝聚了她的心血,尤其擅长那细腻入微的苏绣,绣出的花鸟鱼虫栩栩如生,令人叹为观止。
凭借着这份手艺,云筝逐渐攒下了一些积蓄,又在离清水镇不远的小村庄租赁了一座小院子。
见刺绣就能养活自己,一个月后,迎春楼帮工她也不去了,成日就安心待在小院子里绣花。
待攒到一批绣品,便去清水镇上兜售。
这日,与往常一样,云筝没等太阳出山就背着篓子去了镇上。
走到半路忽而眼前一黑,耳朵传来嗡鸣声,云筝大汗淋漓,豆大的汗珠子顺势从脸庞滚滚滑落,她终于支撑不住,身体一软,摔倒在了地上。
这时,河边几位正在洗衣裳的妇人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她们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快步走了过来。
“哎哟,这小娘子是怎么了?”
“快快快,快将人扶回去。”
“她家在哪儿啊?”
“我记着她是新搬过来的,就住在西边那间破瓦房那边。”
妇人们七手八脚地将她扶了起来。
等云筝再次醒来时,她已经在小院子的床上了。
没过多久,从镇上请来的大夫也匆匆赶到了。他挎着医药箱,仔细地检查了云筝的脉搏,脸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围在床边的妇人们见状,纷纷焦急地问起大夫云筝的情况,“她怎么样了?”
“是啊是啊,好端端的怎么就晕倒了?瞧着还年轻呢,不应该那么柔弱啊。”
云筝被吵得耳根子疼。
这村庄虽地处偏远,但民风淳朴,热情好客,自她入住以来,便被这浓浓的人情味深深感染,逐渐与村民们熟络起来。
此刻,她从床上坐起,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脸迷茫地问:“大夫,我到底怎么了?”
众人见状,纷纷面面相觑,似乎都在等待着大夫的回应。然而,大夫却迟迟未开口,只是眉头紧锁,神情严肃。
瞧大夫不说,其他人也都自觉地先离开。
待所有人都出去后,大夫才一脸郑重地看向云筝:“姑娘,你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