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倒是品质上佳,康王本身就喜好屯酒,从去年到现在还剩下不少好酒没喝,都被埋在了大树下方,土坑之中,现今招待宴请左辰,自然是挖出来了好几坛子。
宴上欢谈,包连才又喝多了,甚至和肖长成称兄道弟,一副“以后徐州靖州一家亲”的态度,倒也是快活。
不过左辰还是能发现,肖长成脸上表情多少有点发僵,像是心情有些低沉。
等到宴会开了一半,肖长成喝的有些累了,出去透气时,左辰也起身跟了上去,随着肖长成来到了外面。
眼见着他靠着一棵大树下面,吹着夜风,正在醒酒,左辰也笑着跟了上去,到了肖长成身边。
“道长。”
眼见着左辰来,肖长成立刻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这一刻,他都不像是徐州现如今的领导人,反倒像是当年那个被左辰救下来的小伙子,重现了当初青涩。
左辰多看了他一会。
这小子今年不过二十来岁,倒也是乱世强逼上成了领袖。
“不必紧张。”
左辰摆手,凑到肖长成身边,跟他一并靠着树:
“这段时间管理徐州,可累否?”
“累倒是确实累。可我总觉得我没累对地方。”肖长成叹息一声。
“怎么说?”
“……我不擅长内政,每年百姓们要吃多少粮,要吃多少肉,这些东西放在我面前,我只能两眼一抹黑,半点都看不懂。这些东西只能交给文人来做。
“我也没那么懂农耕,普通种地倒是还行,但涉及到更高级的种子之类的,我就一窍不通了,这东西都得烦劳和尚去做。
“行军打仗方面……哈,我倒更不如郭教头了,教头,他能把谋划弄的极好,这次打游击就是教头的手段,要我的话,只能想到把儿郎们叫过来,好好给他们鼓鼓气,仅此而已。
“这一时之间,我竟不知道我在此能做些什么,该做些什么。”
肖长成叹息。
左辰却是笑着摆了摆手:
“哪有谁能什么事情都会做,大多数人都认为我道法精妙,无所不能,但我其实只善杀伐之术,神魂之术不善,占卜之术不善,勘测之术不善。导致有不少虫豸在我眼皮子底下乱钻,我却抓不到,多闹人心。”
听左辰安慰自己,肖长成心情也稍稍舒缓了一些,这才笑道:
“嗐,我只是寻不到我应在的位置。”
“大部分人都是为了你才聚在这新春城的,你不必善于做每件事情,谁也不可能善于做任何事情,你只需要知道跟着你的这些人谁擅长做什么就行了。”
“谢道长指点。”
肖长成像是终于想通了什么,表情舒缓了不少。
顿了顿,肖长成又问:
“道长,
“可现今有滔滔苦海逼世,也是让我心茫然,不晓得接下来该做些什么,道长能否指引我方向?”
“其实……这段时间我也确实会去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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