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士言重了。”
姜临笑了笑,说道:“贫道只是搭一个顺风车。”
虽然刘雨薇和陈青宁之间以师姐妹相称,但无论是刘雨薇的举止,还是对姜临的称呼都证明,她现在只是口头上的“道人”。
所以,姜临以居士相称。
陈青宁扶着刘雨薇,而姜临和刘云秀分别站在两侧。
二八年华的清丽少女,毫不避讳的侧着头,大眼睛里满是那少年道人的影子。
陈青宁戏谑的看了一眼姜临,而刘雨薇却有些忧虑。
即便是她也得承认,这位名为玄应的少年道长,实在是好看到过分。
而且,方才那仗剑斩邪祟的场面,实在是震撼人心。
自家妹妹正是慕少艾的时候,对此倾心并非不可能。
可若真的是这般,自家妹子最后八成会很失望。
她跟陈青宁已经接触了一段时间,也知道了修行者和凡人之间的差距。
但愿自家妹子只是一时兴起,起了慕少艾的心思,等日后分开,也能熄了心思吧。
刘雨薇心里如此想着。
回到车队,刘雨薇命人给姜临搭了一个帐篷。安排好了姜临之后,陈青宁也护着刘雨薇姐妹二人进了马车。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姜临是被一阵诱人的香味吸引醒来的。
“玄应道长,尝尝我的手艺?”
刘云秀俏生生的站在姜临面前,手里捧着一个托盘,俏脸上带着三分羞涩,但还是鼓起勇气和姜临对视。
她的脸上带着几分乌漆麻黑的痕迹,显然是下厨时遭了重。
“多谢刘居士。”
姜临看了刘云秀一眼,而后莫名的一笑,也不客气,接过了那盘子。
盘子里是一碗肉汤,以及两个夹了上好熏肉的饼子。
姜临席地而坐,拿起一张饼子,咬了一口,而后抬起头笑道:“居士的手艺不错。”
他在手艺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刘云秀先是一愣,而后有些泄气的说道:“道长看出来了?”
姜临笑道:“烟熏火燎,和在脸上擦木炭灰,可完全不一样。”
“嘿嘿……”
刘云秀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蛋,大大方方的说道:“我想要讨道长一份好感。”
清晨阳光之下,少女俏然而立,虽有些羞涩,但还是脆生生的说道:“道长相信一见钟情吗?”
看得出来,这位姑娘被家里养的极好,而且不是那种所谓的女子无才便是德。
而是真的心有胸襟,敢爱敢恨,或者说,敢于有勇气直接说出自己的心意。
在这个年代,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奇迹了。
“贫道可不是良配。”
姜临也有些意外的笑了笑,说道:“居士想来也是饱读诗书,该明白一时心动与长相厮守的区别。”
既然刘云秀直入主题,姜临自然也不会说什么旁的。
这种小女儿心思,人家姑娘都说开了,姜临一个大老爷们还有什么好羞涩的吗?
“昨夜邪祟降临,居士被夺了心智,恰好贫道出现,斩了邪祟,对居士来说,有趁虚而入之嫌,一夜已过,居士也该明白了才是。”
“明白归明白,但也没说想明白了就要放下。”
刘云秀歪了歪头,笑吟吟的说道:“我昨夜套了青宁姐姐的话,道长所入的法宗,好似不禁婚配?”
“确实如此,但贫道也没有婚配之意。”
姜临笑着捧起肉汤喝了一口。
刘云秀也没有再说话,而是等着姜临吃完。
而后,才说道:“道长可有法子,看看奴家是否有修行的资格?”
姜临摇头道:“修行无所谓资质,只看自身心意罢了。”
“有无心修行,诵经半生,濒死时却心思清明,顷刻入道,得列仙班者。”
“也有苦求一生,访遍名山,执念杂生,却终无所得者。”
说着,姜临看向刘云秀,笑道:“居士要修行,得先问问自己为何修行。”
刘云秀闻言,笑道:“奴家为道长修行,如何?”
姜临哑然失笑,站起身来。
“好歹吃了居士一顿饭,便送居士一卦,为居士占一下姻缘,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