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双眼直视着那两颗明亮的黑葡萄,用威胁的口吻说道:“想死很容易,我一定会成全你的,我可以保证满足你的心愿。但究竟怎么个死法,选择权却在我的手里。
先告诉我你的名字,然后告诉我你想怎么去死?是想活活被我掐死,还是让我费点力气,专门配点耗子药兑水给你灌下去。
还是想痛快点,让小爷我一刀砍了你?那样会弄得到处是血,我还得打扫收拾,挺烦人的。
说这些并不是想吓唬你。就是要明确告诉你,先认清自己的身份定位。对我来说,你就是阶下囚。乖乖听话,可以少吃点苦头,死的痛快点。”
哪知这个小丫头丝毫不肯低头服软,对我更加怒目而视,使劲扭着脖子朝我啐了我一口。竟然翻着白眼,懒得理我。
我心中不免多多少少有了一些恼火。我现在是掌握着生杀大权的胜利者、权威专家之流的大人物,这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
其实我原本真没打算杀了她。只是想逗逗她,然后给自己找个台阶,放她一条生路。
哪知这个倔强的丫头一点不识趣,反而弄得我进退两难,颜面荡然无存。土匪天生就应该是恶人,敢惹我,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她,我生怕回头被手下的弟兄们耻笑,说我是个太监。我可不想落一个这样的名声,那样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真要是那样,让我以后在整个军营里怎么混?!
此刻,我的心中善念与恶念,化作了两个小人,正在拼命地撕扯着对方脑门上那一撮乱发扭打撕咬着,一时难分高下。
此刻当真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虽然头脑中一团乱麻,但我的手脚却没有丝毫的停顿。杀不杀她随后再说,我至少得先让她先懂得一个最浅显的道理:随地吐痰,不讲卫生是不对的。
我拿来了一把锋利的短刀,小心翼翼揪着她的后脖领子,在她的后背上划了一刀。
之所以小心翼翼,是因为怕伤着她细嫩的肌肤。
随着我手起刀落,她的大半个后背裸露了出来。皮肤光滑而紧致,还是那种让人馋涎欲滴的小麦色。我忍不住伸出手掌,轻轻抚摸了一把。
老实说,手感极好。
此时,这个倔丫头忽然手脚猛烈地胡乱踢腾,放声嚎啕大哭起来。倒是把我吓了一跳。
我低头认真看了看:那把短刀并没有伤她分毫啊,别说流血了,一道伤口划痕都没有。
她边哭边对我说道:“好吧,算我求求你了。一刀杀了我,千万不能扎偏了。别再折磨我了,我们火神教教义中有明文规定:如果临死前被敌人玷污了身子,死后仍然要遭受百日火刑之苦。你就让我清清白白死了吧!”
我愣了愣,这都什么他妈的破规矩?还讲不讲道理?被敌人玷污了身子都是被迫的。该受惩罚的应该是敌人,而不是受害者本人!
我耸了耸鼻头,忍不住出言安慰道:“那你就先老实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说我们大顺语言呢?态度好的话,我会考虑临死前要不要玷污你。”
听完我的话,她果然不再疯狂挣扎,双脚乱踢了。眨了眨那一对湿漉漉的黑葡萄,咬着牙说道:“我叫巫丹。因为从小就跟着我父亲跑到两国交界处做小买卖,所以就学会了你们的语言。这下你总可以一刀杀了我吧?”